松茸迷迷糊糊地嘤咛一声,下意识往傅舟山怀里埋得更紧了一点,围在他腰间的毛毯因为他的动作滑落了,露出大腿上青青紫紫的斑痕,嘴里还在喃喃自语:“老公是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煮宵夜……”
傅舟山摇头轻笑,把毛毯重新盖在他身上,看着小孩精致的侧脸,目光深沉,忍不住俯下身在耳尖轻轻吻了一下。
小心地为他掖好被角,起身随便披了件外套出了卧室。
走到阳台,傅舟山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确认松茸还在睡觉,才拨出去一个电话。
“老板。”郑开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听起来完全没有被打扰睡眠的烦躁。
竟是到现在还没有睡。
傅舟山并不意外,轻轻“嗯”了一声。
郑开便接着说:“策划这次行动的就是阮家人,但是行动方式……”
“像我父亲的手笔是吧。”傅舟山漫不经心地回道,给自己点了一颗烟,但是并没有吸,而是静静地看着它燃尽。
松茸一直在努力让他戒烟,到了今天,傅舟山对吸烟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只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会点一根。
“老板……”郑开叫了他一声。
傅舟山把燃尽的烟头,扔进旁边的烟灰缸里:“我知道了,先处理那些人。明天我去公司。”
郑开:“是。”
翌日,松茸睡醒的时候,傅舟山已经起床了。
他迷糊地摸了摸身边的床铺,还是温热的,看来走了没多久。
在床上打了个滚,松茸就塌在了床上,按了按自己的腰,那里还有些酸痛。
这都是自己做的死,松茸也只能认了。
晃了晃脑袋,松茸就从床上爬起来了,稍微收拾了一下,意外发现饭桌上有一份早餐,阳台上的洗衣机还在“嗡嗡”转着。
看来是简一来过了。
今天要去医院看落落。
松茸稍微给自己化了点淡妆,掩盖了被折腾出来的憔悴,便抱着眠眠出了门。
刚走出家门,发现郑开已经等在那里了。
郑开正低头看着手表,看到松茸出来,抬头朝他笑:“夫人早上好,老板让我来陪您去医院。”
松茸点头,只说了一句辛苦了,就抱着眠眠坐进了车的后座。
经过昨天的事,傅舟山肯定很紧张他的安全,不给他上定位器已经算是做出让步了。
一路无话。
到了医院,郑开去地下车库停车,松茸抱着眠眠直奔兽医部。
刚到住院部大楼的门口,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就引起了松茸的注意,那人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衣摆随风自动,头上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遮住了上面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