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上,百官看着站在首排上的凌温暖,身着仙鹤刺绣紫袍,纤细的腰肢束金玉带,黑发长伦高高束起带了一个琉璃簪子,清新婉约,自有一身淡然洒脱之气。
盛庭皖看着熟悉的位置上站着熟悉的人,心里万分欢喜,这几日的早朝都面带笑容,笑的百官内心惊惶不已,纷纷猜测是不是凌相爷归来,把女皇陛下都吓得不知所措,虽然内心辛酸,但表面仍要保持着一副开心模样。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盛庭皖高声道。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齐齐看向凌温暖。
凌温暖察觉到众人的视线,转过头看向她们,微笑道:“怎么?各位对我有什么意见吗?不妨直说。”
凌相爷一笑,百官心里一紧,纷纷与她错开视线,都装出充耳不闻的模样,装傻充愣。
凌温暖呵呵一笑:“既然各位不打算说什么,那就散了吧。”
一帮怂货。
“臣,有事起奏。”礼部尚书裘双走出来,拱手道。
盛庭皖抬抬手:“说。”
裘双俯身道:“陛下已成婚三年之久,子嗣却一直未有着落,臣以为,传宗接代乃为国之重事,不可含糊,臣希望陛下大开宫门,广纳秀君,为皇家延绵子嗣。”
凌温暖:“....”
盛庭皖立马看向凌温暖,见她脸色一冷,心里一慌,忙道:“怎么?裘爱卿觉得朕老了?必须有个皇女继承朕的皇位吗?”
裘双一颤,跪地道:“臣惶恐,臣知错,求陛下赐罚。”
盛庭皖看向其他人,冷道:“朕目前没有传宗接代的想法,也没有想广纳秀君的念头,朕知道各位爱卿家里美眷成群,坐享齐人之福...”
“臣惶恐——”百官猛地跪地,惊恐大喊道。
朝堂之上,只有凌温暖一人站着,居高临下,俯瞰众人。
盛庭皖眸子一压,寒声道:“朕不管你们家宅里男人多少,子嗣多少,若是你们把心里的那些事情摆在明面上,你们猜一猜,够朕砍你们几回头,自己回去掂量掂量,知道吗?”
众人心肝一颤,两股战战,不敢抬头直视天威。
盛庭皖看向裘双,“裘爱卿?”
裘双身子瞬间紧绷,忙道:“臣在。”
“管好自己分内的事情,”盛庭皖手指捻了捻,“三年一次的科举马上就要开始了,朕很期待你能把这次的科举处理的妥妥当当,让朕舒心,是不是?”
豆大的泪珠糊住裘双的双眸,她闭了闭眼,掷地有声道:“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圣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