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一段时间,虞尘隐身体好转,魏暄又踏入他房中。虞尘隐倒也没推拒,实在是城主府太无聊,乐子就那么几个,自从第一夜做了那档子事,虞尘隐发觉哥儿的身体实在很适合干这些事。
魏暄痛快,他也痛快。但魏暄还需要调.教,于是每次他不舒服了,就非逼得魏暄停下,久而久之,魏暄也形成了以他的快乐为先的习惯。
很多时候,魏暄都不能尽兴,但或许是怜惜或许是其他,魏暄并没有强行要虞尘隐。只是等他睡着了,再偷偷摸摸做贼似的,夹着他的腿将事情干完。
虞尘隐累极,并不会醒来,只能像个娃娃似的被随意摆弄。如此一来,两人倒挺和谐,并未因房中事发生争吵。
但半年过去,虞尘隐仍未怀孕。魏暄换了几批大夫,都是哥儿体弱,难以孕育的车轱辘话。
虞尘隐闻言,还挺开心,省了找医女偷偷摸摸堕胎的事项。魏暄却沉闷至极,在城主府里养了一大批大夫调养虞尘隐的身体。
端来的药或补汤,太难喝了虞尘隐全倒掉,味道可以接受就随意喝喝。
两人争吵过,最后还是魏暄退了一步,让大夫们尽力将补汤味道做好些。面对魏侯那边的质疑,魏暄只说是孩子不小心掉了,魏扬却气得够呛。
他断定那封信就是假的,全都是为了横刀夺爱编造而出。这半年来,魏扬成长许多,并不像以往一样在父亲面前大吵大闹说着不公,只是一脸挫败痛苦,却不吭一声。
魏侯见了,反倒心疼几分,更关心魏扬起来。
滟夫人瞧着这些戏码,扇着扇子慢慢摇晃。哥儿怎样,魏暄魏扬怎样,她并不关心。
此时的萧潭,经魏暄举荐,已跟了魏侯半年,却仍旧不得重用。沈军师一直压着他,萧潭初来乍到,无法与沈军师抗衡,想了几夜,终是决定告别魏侯,回到淇城,从此跟着魏暄干。
萧潭临走前,沈军师的儿子沈琒找上萧潭,扭捏半晌,终是将一把镶满了宝石的匕首呈上:“这是我送给虞郎君的礼物,可否请校尉帮忙转交。”
萧潭虽对沈军师无好感,却并不讨厌他这个儿子,答应了。
虞尘隐拿到这把匕首,随意瞧了瞧,确实挺好看的。至于沈琒,他早已想不起是何样貌。
萧潭还站在堂下,虞尘隐困惑了下,怎么还不走,暗示道:“我乏了。”
萧潭垂着头,余光只能瞧见虞尘隐轻轻一捏就能碎掉的手在随意把玩着匕首。宝石的光辉远远比不上他肌肤的温润,不只是宝石,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得上眼前的这位虞郎君。
刚踏进大堂时,他瞥见了如今的虞尘隐是何模样,比半年前更艳了些。或许是房中情.事的浇灌,以往单薄的身体如今像朵食人的花,任何胆敢靠近的,不掏出心脏献祭都免不了一死,然而掏出了心脏也只能死。无非是死得更迟缓更痛苦,眼睁睁瞧着自己陷落却无力反抗。
也不愿反抗。
一场香艳的死亡戏码,只开在萧潭的脑海里,当事人浑然不知。
萧潭深呼吸一口气,将所有心思都压下,镇定地告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