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将领命,却不走,面红耳赤低着头,脑海里全是哥儿娇纵哑媚的声音。要是他,他也愿做那洗脚奴。将军说得没错,那哪是惩罚,分明是美差。
赵晃上了马车就忍不住脱了虞尘隐鞋履:“哥儿不用走路,就别穿鞋了。这一下午都呆在我怀里。”
虞尘隐脚腕被握住,蹙眉:“赵晃,别这样。”
“我帮你出气,怎么,不给我点报酬?”
虞尘隐落泪:“不给报酬不可以吗。”
“怎么越发娇气了。”赵晃抱着他哄道,“别哭,别哭,不逗你了。”
虞尘隐靠在赵晃胸膛,泪流不止:“你就知道欺负我。”
赵晃心疼道:“乖,今日是怎么了,这样伤心。”
虞尘隐捏住赵晃手掌,抠抠他手指掐掐他虎口:“赵晃,你会保护我的,是么。”
“自然。”
“好,那你把魏暄看好了,不能让他轻易死了,我要折磨够心里才痛快。”
“好,我不让其他人动,你想怎么玩怎么玩。”
虞尘隐破涕为笑:“将军,你怎么待我这般好。”
赵晃点点他唇瓣:“我以后孩子的娘,自是与旁人不同。”
虞尘隐揪紧衣衫,片刻后,莞尔一笑:“多谢将军。”
去了山林,虞尘隐根本无心游玩,但为了不被看出端倪,仍是打起精神小心应付。先是淇城破,如今魏暄也被俘。其实就算魏暄死了又如何,为何那一刻他要出声,又对赵晃虚与委蛇撒谎做戏。
他只是难以置信,强势如魏暄,竟也会被俘虏成为阶下囚。而生死就在赵晃随口一说中。
赵晃射来好几只猎物,命仆人生火烤了,洗了手抱住虞尘隐:“怎么不开心。不喜欢这处景致?”
真实的理由当然不能说,虞尘隐半阖着眼:“大家好像都有事做,就我无所事事。将军,我感觉自己像个废人。”
“你怎么会是废人。这么娇贵的哥儿,疼你还来不及,要你做什么事。况且你手嫩脚软的,多走上一会儿都会累,乖,让人服侍就好。要什么都给你寻来,不用自己取。”
“可是……”
“那魏暄让你做什么刺绣也是可笑。别听他那套,跟在吾身边享乐就成。”
虞尘隐转愁为笑,将手搭在赵晃肩上:“将军,你都不知道,我那几日绣得手指都快磨破了,还押着让我绣。既然他现在沦落至此——”
虞尘隐咬着唇瓣笑:“将军,你先让他绣上一百件衣裳罢。”
赵晃摇头失笑:“糟蹋布料。先饿他几天,再关进马厩,让他与马争食,这可比什么刺绣解恨多了。嗯?”
虞尘隐心下一颤,面上却道:“好啊,我到时候可要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