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外的族人陆陆续续走进来,赫连怀愚冲灰衣大汉喊:“清醒点,去把那赖许的面具拿过来!”
灰衣大汉骤然惊醒,顾不得说什么疾跑去拿面具。赫连怀愚紧搂住虞尘隐,按住他脸,令他无法抬头。
“别挣扎了,我不会对你怎样。贡品的事早已上报朝廷,爻族献药人势在必行。我不想因此出了差漏,影响我一族人的命运。”
“那你能稍微松开点吗?我快透不过气了。”
虞尘隐被按倒在赫连怀愚胸膛。赫连怀愚的心跳得比他的话快。
“以后也少说话。非必要不必言说。你既是药人,药在前人在后,那这剩下的路程里,请你做一株安安静静的药草吧。”
虞尘隐有些气闷:“你……你有病。有病就得治。别干抱着了,你不热我还热呢。面具拿来——我戴。真是夸张。”虞尘隐不是没见过自己的模样,无法自欺欺人说自己长相平平。可哪有夸张到遮面闭言的地步?徒惹他发笑。
“若我算有病,这世上的人都得病入膏肓。人要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你虽为药人,可培育出来就是成人模样。你真傻也好,装傻也罢,都要明白自身的危险性,也要懂得这份危险性会带给你怎样的麻烦。”
“是,我第一个麻烦就是你。我自在沐浴你闯进来,素昧平生便搂搂抱抱,还要押我去什么皇宫。这副身躯是你们一族培育出来,去皇宫我无所谓。可你能先放开我吗?”
灰衣大汉疾奔而来,赫连怀愚接过面具给虞尘隐戴上后松开了他。
族人们吵吵嚷嚷走到了潭边,赫连怀愚一句话令众人安静下来:“药人擅迷惑人心,为了大家的安全,这一路就由我和谷魁送药人先行。大家押着赖许在后面跟着。”
众人信任新上任的族长,自是听从。
赫连怀愚拉着虞尘隐上路,走了几十步嫌他走得慢,直接一把抱起来快步前行。灰衣大汉跟在后面,神情仍呆滞滞的,像是还没回神。
“你干甚?我自己能走。”
“太慢了。山下有马匹,到了那儿自会放你下来。”
“我不会骑马。”虞尘隐有些气闷,总感觉一直在被怼。
“一株药草不需要会骑马。少言寡语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