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家里睡觉吗？怎么到教室来了？

难道是做了个梦？还没放学？可他明明记得晚上还和秦悠扬连麦玩游戏来着。

夏暑低头一看，身上依然穿着校服，但不是夏装，是秋装，白衬衫套针织马甲。他转头去问后桌的同学：“待会儿是不是体育课？”

对方愣了一瞬，摇摇头：“不是啊，等会儿不是午休吗？”

午休？

夏暑还在发呆，薄冬见他没什么反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被他反手拍回去：“别烦我。”

一出口又觉得好像不该这么说，因为他还不确定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时，薄冬忽然朝他靠了过来，他反射性地往后躲。正要推开，却听薄冬在他耳边轻轻一笑：“你说梦话的录音我还没删完，想不想听？”

艹！

等夏暑回过神，薄冬已经飞速跑远了。

他在后面边追边喊：“给我站住！”

跑到教学楼下，薄冬突然刹住脚，夏暑一头撞在他身上。

正准备破口大骂，薄冬忽地转过身来，脸上全然没了刚才的戏谑，一本正经说：“跟我来。”

夏暑微微一懵，跟上去：“搞什么名堂？快给我删了。”

教学楼后面有片小树林。

薄冬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停下来，回过头：“骗你的。你自己删的都忘了？”

自己删的……对啊，是他自己删的。

夏暑被他弄得有点晕，去看薄冬，薄冬也看着他。

是在做梦吧？可这梦又太真实了。

两人彼此交换着眼神，对方忽然很认真地说：“我是薄冬。”

夏暑看傻子似的看他：“我眼睛不瞎。”

薄冬又补充了一句：“不是书里的，也不是梦里的。”

“哈？”

夏暑呆了下，听他这么说，这才仔仔细细打量他。

不是书里的薄冬，不是梦里的薄冬，难不成是现实世界的薄冬？

他在想什么，怎么可能……

还在迷糊间，又听薄冬往下说。

薄冬：“上次的纸团是我扔的，上面的猪头也是我画的。”

夏暑：“……”

夏暑：“我就知道是你，你还不承认！”

他说着抬手想揍人，见薄冬没躲，又慢慢放了下去，思索着他的话。

薄冬问：“现在你明白了吗？”

“等等……”夏暑仍有些犯懵：“你的意思是，我们不是在做梦？”

薄冬点头。

夏暑：“不对啊，不是做梦，为什么那天醒来还是在床上，总不可能是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