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弯腰捡起来,展开一看,上面画着一只猪头。
艹。
他不用猜都知道这是谁做的,两三下揉成一团,扬手一抛,朝假装若无其事的那人砸过去。
纸团砸在脸上,薄冬抬眼看向他:“你干什么?”
夏暑刚刚睡醒,这时候还带着一脸起床气,说话跟吃了炮仗一样:“你说呢?”
薄冬回了他一句‘我怎么知道’,揉了两下纸团重新扔过来。
“少在那儿装。”夏暑也给他扔回去,同时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做的。”
两人在后排揉着纸团砸来砸去,来回扔了几分钟,终于引起了讲台上米老头的注意。
米老头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手里拿着粉笔,盯着他们的方向没说话,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才不急不慢地开口。
“扔够了吗?”
夏暑一副浑然不怕的样子:“还没。”
米老头忍着怒意去问薄冬:“你呢?”不待薄冬回答,接着继续说:“你也没扔够是吧?你们俩都给我出去,不要在教室里影响其他同学。”
这会儿他们两人倒是听话,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当着全班人的面走出教室。
眼看着他们迈出门槛,转身准备下楼,米老头在后面叫住:“你们上哪儿去?”
薄冬回过身,说:“你不是叫我们出去吗?”
米老头不由拔高音量:“我是让你们站在教室外面,没让你们下楼。”说着,走下讲台,出去指了下窗户旁边的位置:“你们就站在这里,好好给我清醒一会儿。”
看他们肩并肩站好了,他才放心回教室继续讲课。
没过一会儿,两人便站不住了。
夏暑换了好几种站姿,一忽儿把手揣裤兜里,一忽儿抱着双手,一忽儿又把手放下。
反正不管怎么站都不舒服。
他忍不住去埋怨薄冬:“都怪你。”
如果不是他,他现在还趴在桌上睡觉。
薄冬轻轻‘呵’了一声:“说的你没动手一样。”
夏暑反驳:“是你先动手的。”
“我说了不是我扔的。”薄冬为自己辩解:“是你自己不信。”
“你看我的样子好骗吗?”
薄冬无奈摊手:“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先是嘴上互怼,说着说着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