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代代相传的意志,仿佛是永恒不灭的火种。
明明是如此弱小的火种,最后却把他烧成灰烬。
对死亡的不甘和恐惧让他面容扭曲,他开口,喑哑的嗓音让他说出的每句话都像是诅咒。
他嘲讽道,“那你不如猜一猜?谁是下一个鬼王?”
其实童磨出手的第一时间,夏天就想跟着过去问到底怎么回事。可是还不等她有所动作,就被愈史郎摁住,灌了整整两管抑制剂。
在抑制剂的作用下,腹中火烧火燎的饥饿感褪去,古怪的味道却还残留在嘴里,愈史郎一松开她,夏天就趴在地上干呕了两声。
她泪眼朦胧的抬头去看童磨,发现童磨面上还是带着笑容,眼神却透出几分凉薄。
夏天对于童磨的情感变化非常敏感,知道童磨大约是生气了。
再联想自己身上的异常模样,夏天觉得童磨肯定是误会了。
她没有觉得鬼舞辻无惨把鬼王之位给了她,她没有能确实表明这件事的依据,却无比确定。
就如她恐惧又痛恨着鬼舞辻无惨一样,鬼舞辻无惨在千百年的追寻中从偏执到疯狂,她的出现就像是打开封印恶魔瓶口的钥匙,恶魔渴望她、追寻她,也痛恨她。
他不可能会把鬼王的位置送给她,他应该恨不得食她骨,啖她血。
她还没有开口,就听见听见童磨道,“看来是灶门炭治郎了呢。”
夏天:……
???!!!
她扭头去看炭治郎。
因为刚使用了火之神乐和鬼舞辻无惨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战斗,炭治郎已经筋疲力尽的陷入昏迷。
尽管他并没有缺胳膊少腿,受伤却十分严重,呼吸看起来也十分微弱,胸膛起伏小到让人一不小心简直就要忽略过去。
隐正在给他处理伤口,想要把他手里握着的刀拿出来,可他握的太紧,两个人又不敢太过用力,于是到最后两个隐都没能把刀从他手里拿出来。
其中一个隐是个年纪尚小的孩子,他握着灶门炭治郎的手,紧绷了一个晚上的神经让他一直木着脸,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显得有些冷漠和麻木。
他握着炭治郎的手,却突然因为没能把刀从他手上拿下来这个小小的挫折而哭出声来。在意识到自己哭出来的时候,他咬紧了牙,粗暴的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把呜咽声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