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霄手里的铃铛摇得更加激烈,几乎要把顾云逸的三魂七魄镇散,见他在地上蜷曲着挣扎时,心猛的被揪起,恨不得躺在地上的人是他。
唐轩!快!纪霄蹲在地上,极力掰开顾云逸的手,将他手里的玉杯夺过,交给不远处等待时机的唐轩。
唐轩与纪霄配合默契,接过玉杯,不做犹豫地将符咒贴在玉杯身上,并将它抱得离顾云逸尽可能远。
符咒在玉器上散出金光,连带出一股囷囷环绕在半空的黑烟,聚在顾云逸的头顶上空,声音宛如野兽长大了嘴巴,露出獠牙时的嘶吼声一般可惧。
纪霄嘴里念着破地狱咒,不知何地变出一个酒葫芦,动作敏捷迅速地揭开瓶口,只见咒语过半,那团黑色的烟全部被酒葫芦吸进瓶身。
瓶身不受外力控制地摇晃了两下,最后化作悄无声息的水波。
顾云逸面色的疼痛与挣扎悉数缓和,神色疲乏不堪,极力睁开眼睛,入眼便看见一张标志地俊脸,带着担忧地望向自己。
他借着纪霄的力量,起身做回玉雕室的椅子上,看着满地的玉石碎片,恍惚回忆起,我从五六点之后,就没有了记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纪霄见他再无大碍,毫不犹豫地说:嗯,你刚才勾.引我未果,把我拖到这儿来想生米煮成熟饭,好在这位小兄弟帮忙,不然我就糟蹋在你手里了。
顾云逸头疼欲裂,再听纪霄一番发言,恨得青筋直跳,刚想开口骂他,记忆深处竟然回忆起些自己穿着V领上衣,坐在他床前的画面,不由瞪大了眼,看看纪霄委屈的神色,再想想那副画面,一时不想再做人了!
唐轩似乎知道不得了的事,急忙走出玉雕室,美其名曰,天黑了,该睡了。
两个人无言相顾了许久,直到纪霄再次发言,你再怎么急,也要等我成年啊。禽兽哥哥。
顾云逸憋了半天,直到面色涨红,也说不出一句驳斥,毕竟脑海中的画面愈渐清晰,认栽地说: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纪霄扶着顾云逸出了玉雕室的门,等将他送回房间,语气严肃地说:哥哥,你是成年人,有需求很正常。憋着对身体不好,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