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商人看上去更加生气:“什么叫我是这么说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唐晏风没有怀疑身份的真伪,只是不带感情地说了一句:“原来荆花贵族的下限已经低到这种程度了吗。”
商人:“你什么意思?!”
唐晏风凉薄地扫了他一眼,拿出了另一枚勋章展示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没说,领着人进去了。
这回,连那个商人都扶着肚子颤巍巍地后退一步,似乎是怕身体的哪个部位挨上了不该惹的人。
不打架一边跟着,一边低声询问:“怎么了呀?他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再质问下去,他就真的要受到良心的谴责,转去后边排队了。
瓦扎克哼笑:“那可是王室勋章,现今只有两枚存在于世……谁敢对唯一的王爵不敬?”
“小子,你不必感到不安,这是这个社会的规则,我们只是在行使拥有的权利罢了。”
“你信不信,如果没有他俩带着,就算那个啤酒肚的商人也能给我们脸色看?”
不打架回忆了一番刚刚那个船员的言行,呐呐回答:“信。”
毕竟,他从西德尼流浪到派因特区时,就是莫名其妙在一艘船上做苦工混来的。
等他在密林里耽误一会儿,想再回去找轮船的时候,却发现他被抛下了。
四人被领到了最高规格的套舱,内部的所有东西都是最好的,属于金钱的奢靡气息略略抚平了他们早起的困倦。
瓦扎克直接一头栽进柔软的沙发椅,使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舒服地喟叹一声:“爽!”
阿德莱德又换上他那套毛绒睡衣,冲唐晏风眨眨眼睛。
他们又补了一觉,在酣然的睡梦中,客轮启程了。
没有蒸汽从汽笛排出的声音,也没有燃料燃烧的噼啪声,因为这是一座魔能航船。
几枚深紫色的魔核被投入轮船的主操室,其中的魔能驱使着轮船劈风斩浪,以顺畅又平稳的姿态驶向首都的马里查斯港。
几人是被舱室的敲门声叫醒的:“先生们,轮船已经到达目的地,可以准备下船了。”
他们向外望去,甲板上只剩下零星的乘客了。
不再耽误,他们直奔灵顿典当铺,询问那个帽子的下落。
店员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如果你们提早来一会儿,那顶帽子就是你们的了。就在刚刚,一位客人把帽子买走了。”
几人:“……”
唐晏风问:“是谁?”
店员的表情无懈可击:“对不起,我们承诺保护顾客的隐私,女王来也不行。”
他们只好踏出典当铺,瓦扎克撑着腰叹气:“好了,这下最坏的结果成真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打架:“四处找找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