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咳嗽一声,正经起来:“所以你没有刚才的想法,对吧?”
唐晏风:“你会想让别人打你吗?”
席之煜:“好怪哦。”
心理医生:“……到底是谁啊!!!”
唐晏风做了套心理测试和体检,确认情况没问题后出了院。
席之煜说,席妈妈在这段时间复健得很不错,已经能缓慢行走,说一些简单的话了;
席之煜说,她很担心你,经常问你的情况,还不知道从网上学了个什么折千纸鹤的祈福仪式;
席之煜说,下学期学了不少新东西,余潼潼说你需要的话就问她借笔记。
只是这么短的几个月的时间,身边似乎就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仿佛旁边之物都在潮涌奔流,孜孜不息,只有自己停在原地。这也是令很多病人出院后感到不适应出心理问题的原因。
席之煜的声音不高不低、不远不近地在唐晏风耳边响着,听着听着,几乎能让人心里涌起一股独特的、沉醉的感觉。
似乎不管世界日新月异,自然荣枯交替,联系瞬息万变,总有一个人会伴在他的身边。
唐晏风等对方的声音告一段落,牵起席之煜的手,带着他朝医院大门处跑了一段,速度不快,但也足够感到风的气息。
唐晏风慢慢停下,呼吸微乱,但很高兴。
“第一次测试结果:胸口不闷,感受良好。”
席之煜:“这么说,你以后不需要我抱了?”
唐晏风轻哼一声:“别想违约。”
“我哪敢违约,”席之煜说,“我还想续约。”
两人上了车,阳光从车窗斜着打进来一些,把人浑身晒得暖洋洋的。
司机也知道大少爷手术出院的事,恭喜了几句,随口问道:“要不要听听广播?”
唐晏风同意了。
广播里传来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音:“插播一条须知,近日我市搜索到一位嫌疑人的踪迹,请大家谨慎出行。嫌疑人的相貌可以从官网查看,鼓励市民在保障安全的情况下热心举报……”
司机有些唏嘘:“听说这人逃了一阵了,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是怎么过的啊?难道从不用网络,也不用身份证吗。”
车子飞速驶过,车外,一个头戴鸭舌帽、脸包口罩、身上衣服皱皱巴巴甚至还有泥土的男人跟他们擦身而过,车内,席之煜皱起了眉,而唐晏风不置可否地说:“也许吧。”
“这人还挺聪明的,他图什么呢。”
“聪明吗?用卑劣来形容更合适。”
-
到了学校,不少同学都过来问了问他的情况,为他的康复表达了祝福。
柯少今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不错,人看着精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