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只是手腕擦伤而已。”
又不是腿。
教练颔首。
我站在准备地方压了压腿。
“你没事吧?”酒井在我旁边,瞥一眼我的手腕,“都出血了。”
“没事。”
酒井皱眉,“那你擦擦。”
我嗯了一声,走旁边拿卫生纸擦了擦。
然后用一张新的卫生纸垫在手腕处,再在上面戴上护腕,完全遮住了伤口。
口哨声。
几个人站在起跑线,我将黑色头发扎起,及肩头发只能扎起一个小揪揪。
再一声口哨。
同一时间起跑。
我跑了一圈,才看到橙色发的人慌里慌张地过来,站在终点处喘气。
终点也有教练在计时。
翔阳好像张望了片刻,找到我了就笑着喊了什么,我没听见。
教练听见了,他偏了偏头,看向一边非社团人员,操场是公开公共的,没阻挡跑道的都可以来,也就没说什么。
翔阳倒是察觉到,悄悄看一眼强壮高大的教练,往旁边螃蟹似的小心移了几步,远离。
我看了片刻便全身心投入跑步。
调整呼吸,调整心态,调整战术。
似乎不断的有污秽从皮肤、鼻息中排出,全部细胞都被调动。
“第一——第二——”教练一喊一个,同时按住秒表。
我跑过终点再往前走了几步,腿部轻微酸软。
翔阳跑过来,比我还开心,“第一诶小绘!”
我嗯了一声,走出跑道。
出汗了。我摸了摸后颈。
翔阳露出软乎的笑意,递给我毛巾——等等,哪里来的?
“我自己带的,新的。”翔阳乖巧着一张脸,说道。
“…谢谢。”我拿过胡乱擦了擦脖颈。
擦完他极其自然地接过,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瓶水,还是拧开了的。
我默默接过喝一口解渴:“……”
我喝完,瓶口还停留在唇上没来得及拿开,翔阳就伸手,指尖碰到我额角,我下意识闭上一只眼睛。
因为汗水黏在额角的发被挑开,触感蔓延至眼角。
“差点进眼睛了。”翔阳对上我的视线,红着脸解释一句。
“哦。”我答应一句。
他收回手,眼睛的睫毛不住地颤抖,抿着唇,瞳孔的颜色迎着阳光显得琥珀透亮。
不过还是他的头发更鲜艳。
我想着,把水递给他。
翔阳低头,耳朵红红地乖乖扭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