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笙儿身边的,都是从小在他身边服侍的、都是她亲自挑选的身世清白的男孩儿女孩儿,怎么可能是慕容焰的奸细?若说慕容焰之后买通了他们……人心难测,奴才的忠心最是难测,所以若说慕容焰事后买通了他们,也是有可能的。
然而心底里,却隐约觉得,并非如此……
“这紫金锁头你做得,我也做得,有什么稀奇?慕容兄若是喜欢,回头儿我让宫里给你做十个八个的,贴身带着把玩。”皇上笑道。
慕容焰一声冷笑,却是不再为自己辩驳什么。只是笑道:“风兄,我想你是误会了。其实我和你们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让你们相信,而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一声儿罢了。而且你们应该庆幸我知道了这真相。因为我知道了这真相,你们才能活命。如若不然,按照我之前的打算,要不了多久,你们都得死。”
“呵呵……”皇上一声干笑,道,“你没这个本事。”
慕容焰随意一耸肩,道:“是我说错了,不是‘你们’,而是‘他们’。”
看到慕容焰即便只身入敌人巢穴,却还是这般悠然的样子,俨然是一副胜券在握之感,皇上和容菀汐心里,多少都有些忌惮。
“宋皇后,我原本的打算是,把你女儿引来,用你女儿要挟你,让你交出你的势力来。至于这些人最后的归属……自然只有死。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既然我也是皇室血脉,既然这反贼是我同母异父的亲哥哥,那么这就是咱们的家事了。家事,便要关上门来在家里解决。而且不管闹到什么程度,都不至于兄弟相残。只要你们肯乖乖归顺,我保你们不死,君无戏言。”
慕容焰说得仍旧相当悠然。好像他说得并不是生死攸关的事,而只是在商量晚上该吃什么。
“谁和你是兄弟?我慕容笙顶天立地,哪里来的你这奸诈的兄弟?你莫要在这儿胡言乱语!明明不知道是哪里抱来的野种,却非要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你不可能是我父王的儿子,绝不可能!”慕容笙起身,指着慕容焰怒道。
慕容焰宽和一笑,道:“好,那咱们就不谈身世之事、不做兄弟之论。我只和你们说现在的情况。你们的势力,我已经摸得差不多了,天启分舵占一半儿,总舵和其他小分舵加起来,统共才占一半儿。如今天启分舵已经被我剿灭了,至于总舵里……我的人就在正乾山下,若你们不走这条生路,他们即刻便会动手。估计不到明日这个时候,这里,也会如同天启山那般,变成一片血海。”
“只怕他们还没上山,你就先死了!”慕容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