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道的,秦颖月做的一件她们商量之外的事,便是杀了眼线夏果,嫁祸给了知秋,除此之外,她不知道秦颖月还做了什么。但可以看出的是,秦颖月做 事情,足以让皇上和容菀汐之间生了嫌隙,让皇上暂时不愿庇护容菀汐。
所以她必须趁着皇上在气头上,把这事儿给定论了,免得夜长梦多。
“如今冬雪她们关押在慎刑司的事,想必已经弄得宫里人人注意着,都看着慎刑司那边的动静呢。如果慎刑司那边久久将人押着,未免弄得宫里人心惶惶。更何况,这件事的确不光彩,还是趁早了结了为妙,拖延下去,只会将这不光彩扩大了……臣妾愚见,觉得此事当从速处置。可臣妾现在的身子……”
薄馨兰很是歉然:“不知臣妾可否让小奴才去内务府领一乘步撵,借几个抬撵的小奴才,以便臣妾去慎刑司瞧瞧。”
太后所想,和薄馨兰相同,觉得这事儿还是要趁早了结了,以免丑事绵延。至于薄馨兰的身子好坏,她是不关心的,只要不在查案之中死了便可。更何况薄馨兰自己的身子,她自己有数,若是实在撑不住,她自己自然不会强撑着。
但对于薄馨兰的所求,还是要客套几句,道:“如今刚刚醒来,身子虚弱得很,万万不可过于操劳。人在慎刑司里,总不会出什么乱子,你还是专心养病,过几日再说查案之事也不迟。”
薄馨兰叹了一声儿,道:“臣妾的确身子不舒坦,但此事若长久悬而不决,对宫里人心的稳定,着实不利。臣妾觉得,若能有步撵代步,到得慎刑司,听她们说说也无妨,至少心里头也能有个分辨不是?”
太后点点头,道:“你的顾虑不差,既如此,你如此懂事,哀家也不好再劝什么了。封宫之事,便由哀家去和陛下说,让陛下尽快将人撤了。”
“劳烦太后操劳。”薄馨兰道。
如此情况下,两人自然没心思说什么面儿上的废话,太后嘱咐了一句让她当心身子,便带着芳菲离了钟翠宫。薄馨兰让吴嬷嬷服侍着,就躺在床上简单地净牙漱口、擦了脸,让吴嬷嬷扶着她到梳妆台旁,因着不能久坐,便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换上衣裳,又回床上卧着,等着封宫解除。
算着太后从这里到御膳房的时辰,如果刚好是一个来回的功夫,皇上的口谕便下到了钟粹宫门口儿,可见局面依旧对她们有利。如果过了好半晌,皇上的口谕仍旧没下来,或者太后根本没能求到皇上的口谕,那么局面你对她们而言,可是大大的不利。
她们谋来谋去,其实最终能决定一切的,还不是皇上的心吗?如果皇上不管看到什么情况都相信容菀汐,她们做什么都是白搭。只有皇上对容菀汐的信任动摇了,她们才有机会赢。
薄馨兰躺在床上静静等着,幸运的是,刚好是一个来回加上几句话的功夫,就听得门口儿有了一阵传旨的声音。她的耳朵此时不太灵光,听不清楚门口儿的传旨太监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是静等片刻,给吴嬷嬷一个眼神儿,让她去瞧了,确定了门口儿的那些侍卫果然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