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免看向初夏,眼中满是深情:“再多尊荣,也敌不过一个死生相伴……”
初夏也看向他,微微笑了……
所以啊,只要能相伴着不就行了?非要那么多做什么呢?世事哪能尽如人意?既想要嫁给自己爱的人,也希望这个人能爱自己,又希望自己能是正妻、主母,这世上,岂能什么好事儿都让她占尽了呢?
小姐这样高贵的出身、这样倾城的容貌、这样仁善的性情,不也是经历了好一番波折才得心爱吗?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该经历的苦,只是苦痛的样子各有不同罢了。但谁人的一生,都不是风平浪静的过。她只不过是这天地间再平凡不过的一个女子,岂能太过自不量力的,非要让自己的一生和别人不一样呢?
太过贪婪,并非好事啊。
其实有些难以放下的、难以想清楚的,想要真正放下、真正想清楚,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原本她还想要再多给自己两天呢,可现在她觉得,不需要了。现在,她就可以和他说,我们不走,你尽管娶陈家小姐,我给你做妾便是。
靖王这话说得太煽情了些,使得宸王未免也比他感染了,握住了容菀汐的手,深情地看着她。
容菀汐却是心事重重,但却也给他一个很让人安心微笑。
她希望,百年之后,能和他葬在一起的人,是她……可,如今的慎妃,不也是皇上的发妻吗?最终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忽然意识到,宫廷斗争的残酷,并不只是熬你的心力、吞噬你的良善,也不仅仅是吃穿用度、位份、孩子、宫室这么简单,而是一旦踏错,真的会粉身碎骨,没有一丝丝侥幸;而是,一旦踏错,轻则整个母家跟着蒙羞、重则整个母家跟着遭殃。
已故的慎妃是受到了母家的牵连,但历史上,难道就没有因一人之故累及整个家族的吗?数不胜数……容菀汐忽然觉得一阵脊背发凉。
“殿下……”这才刚儿几句话的功夫,又听着卓酒急着喊了一声儿,跑回来了。
“什么事儿慌慌张张?进来说!”宸王没好气儿的嗔怪道。
卓酒忙应了一声儿“是”,推门而入。
靖王笑道:“早知道你还回来,根本就不用关门,这不是给你自己找麻烦呢吗?”
卓酒哪有心思搭理和他玩笑呀?只是急着禀报道:“二位殿下,不好了,天牢有人劫狱啊!”
“什么?劫狱?这光天化日的劫什么狱?好歹也要晚上啊!”靖王满是惊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