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装药的小匣子出来,刚坐在床边儿上,躺在床里侧的宸王,就已经很自觉的退下了裤子。
容菀汐脸上一红,伸手将他的裤子拉上了些。没好气儿道:“有毛病啊?露出这么多干什么?指甲盖儿大的伤口都没有!”
虽然血浸到了裤子外,但实际上他的伤的确不严重。就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针眼儿,正在往外冒血珠儿呢!宸王好歹也算是条汉子,其实这点儿疼痛,他是不放在心上的。想要忍住,一定能忍得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但是不想要忍着的时候,那一定弄得惊天动地,好像正忍受着天大的痛楚似的!
显然此时的情况,属于后者。
听得宸王邪乎道:“什么叫指甲大小的伤口都没有?我这伤口深着呢,都快扎着骨头了!敢情儿不扎在你身上了!”
“行行行,你最惨了,你最可怜了……”容菀汐懒得和他扯皮。其实是因为很心疼,很想要将他的伤口快点儿处理好。
“可不么……我最惨了……”宸王用额头枕着枕头,嘟囔道。
原本可以借以翻身的局,结果就这么几声雷、就这么一阵雨,就弄得全没了。现在倒好,外头竟然连风雨之声儿都没有了,好像连老天爷都故意捉弄他。真是……气死个人啊!
难道这辈子他注定不得翻身?注定要跟在容菀汐身后献殷勤,一点儿回报都得不到?注定就恐吓不住她?
“哎……”宸王叹了一声儿。
容菀汐瞧他这语气,看来不是疼啊,倒像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似的。
笑道:“你不必觉得丢人,谁都有疏忽的时候嘛!要是刚刚先坐下去的不是你,而是我,我估计现在趴在床上的人就是我了。”
“你还安慰我呢……很善良嘛……”宸王仍旧没好气儿。
容菀汐笑笑,心想,我要不是足够善良,此时都不应该让你躺在我的床上。就应该让你滚出去,再回宜兰院去!我不仅善良,我还大度呢!我这是打落牙齿活血吞啊!你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没好气儿的说一句就算了?
但看在他是个伤员的份儿上,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他计较,也便由着他怎么说,不做回应就是了。
“菀汐,你在边疆,也是这么伺候二哥的?”宸王问。
容菀汐已经在封绷带了,听宸王这么说,手中用来剪绷带的剪刀好悬没掉在他的屁古上。
“嗯,是啊。”容菀汐很自然的说道。
“你……”宸王猛然回身,忍着再一次疼痛,坚持着问道,“真的?”
容菀汐却只是看着宸王的屁古,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