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语气上,也分辨不出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其实她自己都不清楚。
“走吧,我们去宜兰园坐坐。”薄馨兰道。
帮了秦颖月一个忙,总要让她知道不是?
……
夜空浩渺,天地生灵,共仰一弯月。
千里之外的边关,容菀汐的院儿里。一个穿着府里家丁衣裳的中年人,此时正被隋副官和几个兵将押着。在院子里,还有两队巡逻的守卫,持刀站着,以防这歹人忽然耍什么阴招儿。
容菀汐和靖王、君紫夜,都站在敞开的房门前。初夏和知秋淘气,坐在寝房的窗框上荡悠着腿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那被押着跪在院子里的中年人的脚下,扔着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细看去,眉毛鼻子嘴唇儿,极其清晰逼真。
那人只是垂着头跪着,相当配合。但越是如此,他们这边,却反而不能掉以轻心。
“你知道你是怎么暴露的?”容菀汐问道。
“这人手腕上有什么东西,但我没有。”他所指的“这人”,是那人皮模样的正主儿。
“不只是他”,容菀汐道,“我们府里,除了几个太好辨认的主子之外,每一个人的手腕上,都有一个小烙铁烙成的三角。家人们往来之时,会不经意间彼此露出手腕上的烙印,以方便彼此确认身份。你这胆子,也是真够大的……”
容菀汐笑了下:“竟然冒充李奇去给翎王送夜宵。以翎王现在的身子,怎么可能有心思吃夜宵?厨房那边怎么会这么糊涂?不可能派人来询问这事儿。这让等在门外的隋将军,如何能不起疑?我们正等着你送上门儿来呢,没想到你这么快。”
看来是雷国那边下了催促的命令,这才使得他不得不铤而走险。看来雷国那边,这一阵子还有进攻的打算。他们想要用翎王的死,来造成风国军心的混乱。可现在翎王没死,他们的这一举动,便成了打草惊蛇。风国这边一旦有了准备,他们便不可能贸然进攻了。
“你叫什么名字?”靖王问这歹人。
但这雷国汉子倒是颇有几分傲骨,把头高高扬着,别过头去,根本不搭理靖王。
“嘿……我说你这小贼,还够有脾气的啊!等会儿把本王手上的十八般酷刑都给你用上,看你还能不能继续嚣张!”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的!”这雷国汉子傲然道。
“呦呵……”靖王对他有了些兴趣,前去了两步,借着月光和门前的灯笼光芒,仔细打量了他一番。
笑道:“哥们儿,看你也三十好几了,成家了没?有孩子了没?上有老母亲老父亲没?”
这歹人只是冷哼一声,看起来很瞧不上靖王。傲然地别过头,把靖王的问话当二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