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摇摇头,懒得搭理他。
但靖王却不能放过这个敲竹杠的机会,紧接着道:“想我当时为了得到这两坛子好酒,可是花了不少功夫。花功夫也就算了,主要是费银子啊。一块铜板我扔在地上,还能听个声响不是?如今我是扔了两大块金子,却是连个声响都没听到。三哥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悲惨的事儿呢?也太不公平……了。”
话音未落,自从宸王手里头呼过来的一张银票,已经如同符咒一般,止住了他的絮叨。
宸王手捏着一张三百两银票,往靖王额头上一按,这聒噪的小鬼儿就立安生了。
只是小鬼儿似乎不怕符咒,反而对符咒很是亲切。忙抢过了他手上的“符咒”,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又仔细抖了抖。确定这“符咒”是真的,才乐呵呵地收入怀中。嘴里还客套道;“三哥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怎么好意思问你要银子呢?但是既然你有此心,做弟弟的也不好推脱啦。”
宸王撩开车帘看着集市上,将他的聒噪给跑到了脑后儿。觉得,相比于这个聒噪的弟弟,还是集市上的小贩儿的叫卖声更动听一些。
到了庸王府宴客的仪来院,庸王已经等在里头了。身边儿还有一个蹲着给他奥捶腿的美人儿。定睛一看,原来还是琳琅。
此时琳琅虽说仍旧是一张冷淡面容,但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若是不看面容,俨然是一副乖巧小婢子的模样。
宸王酸激流地笑了一声儿:“大哥好本事啊!”
“什么好本事?”庸王故作不解。
“这样难搞定的女人,都被大哥你驯得服服帖帖的,真是让弟弟好生羡慕。”宸王并不吝惜对他大哥的夸奖。
听着这两人的交谈,琳琅已经起身,向庸王施了一礼,以表示要退下。
庸王很有深意地看了宸王一眼、又很有深意地看了琳琅一眼,这才笑道:“好,你退下吧。”
宸王觉得,庸王眼中的深意,像是了然什么似的。但却只是装作看不见,也不和琳琅说话儿,自己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了。
没准儿大哥就是在设局诈他呢!
他有什么可诈的?大哥也不可能抓住什么把柄。所以他大可以尽情坦然,管他大哥以什么法子呢。就真的当做没有安插过琳琅这个人就行了。
若大哥今晚的意图在此,他反而欢喜,权当做看笑话儿了。他弄了这么一个人来给他大哥找不自在,他大哥还真给他面子,果然在其上浪费了不少功夫。
庸王伸了个懒腰,自主位长椅上起身,笑道:“二位弟弟,咱们是听曲儿看舞啊,还是下棋吟诗啊,都由你们定夺。我不知道你们今儿想要玩儿什么,便没作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