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言辞恳切的一口气儿说完,直接痛哭流涕道:“微臣糊涂!不成想只是一个不谨慎,竟然因此而险些害了宸王殿下……父亲常常教导微臣,只管踏踏实实地忠君报国,千万不要管朝廷上的尔虞我诈,可微臣一时糊涂,还是落入了他人的算计中,被卷进了是非中来!微臣对不住父亲的教导……”
皇上被他吵嚷得头疼,皱眉道:“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哭有什么用?错已铸成,唯有用心补救才行。朕问你,除此之外,你还给太子做过什么事?”
赵康细想想,道:“除此之外便没什么了。因着微臣夫人之故,微臣和太子妃娘娘的确私下见过几次,却并未私下见过太子殿下。娘娘念及微臣俸禄少,给过微臣一些银两,前后加起来,有两百两……”
“太子妃见你做什么?”
“回陛下,娘娘她关心自己家姐,担心家姐在微臣府里过得不好。但因微臣夫人并非是个大度的人,很嫉妒太子妃,私下里拒绝和太子妃往来,娘娘便只好通过微臣,来关心家姐的近况了。后来见微臣对夫人的确不错,很能包容她的臭脾气,娘娘便也放了心,没再多做往来。但微臣还是因着这些往来,而对太子妃这边放松了警惕,娘娘让微臣做事,微臣便短了思量。”
“行了,朕知道了。”皇上见他声泪俱下地啰里啰嗦,已很是不耐烦。
叫他过来,一是为了确认一下他是否为太子传了陷害宸王的信儿,二是看看他还为太子做过什么。但是此时听他啰嗦不停,便也没心思细细追究。
他是赵太师的儿子,若是在此事上把他拉下水,对大局来说没什么好处。所以即便知道了他之前还为太子做过什么事儿,也起不到什么要紧的用处,总不能放在明面儿上来处罚不是?所以只要确定了他的确为太子传信,确定曲福城所言非虚也就罢了。在他这边,没必要细究。
赵康见皇上又不耐烦的意思,忙住了口,不敢在说下去。面上是一脸担忧害怕的样子,但这颗心,却已经完全落下了。皇上既然能表现出不耐烦来,显然是不想要细追究他,不然还不追根刨底儿的问?
看来皇上对他本人并无什么怒意,叫他来,只是想要确定一下曲福城说的话是否属实。
确定了他的确给曲福城传信儿后,这些家长里短、女人间的事情,皇上是没心思听的。
而且他还牵扯到魏东启,几次提到魏东启,皇上的心思早就不在他一人儿身上了。
魏大人哪,对不住啦,为求自保,少不了要将您老人家给亮出来。但是无凭无据的,皇上也不会对你做什么责罚,只是能想到你是太子那边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