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魏东启低声提醒道,“殿下,还是莫要让陛下知道吧?瞧曲福城的意思,这好像是一件极隐秘的事儿呢,说是只能和殿下一人说。”
“别听他胡诌”,太子随意笑道,“如今他可是刑部大牢里的死囚,本宫若是不知会父皇,私下去见他,让人抓住了把柄,岂不是犯了大错?”
“老魏呀……”太子拍了拍魏东启的肩膀,很感念地说道,“你这般为本宫着想,本宫着实感激啊……”
“微臣惶恐。为太子殿下着想,是微臣的本分。”魏东启忙躬身道。
太子叹道:“本宫身边儿的这些人哪,办事的好坏、对本宫的尽心与否、到底是效忠本宫还是效忠别人,本宫心里都有数儿。老魏,你是个可用之人,本宫以后,少不了要仰仗你哪!”
“殿下有何吩咐,尽管交代下来便是。微臣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魏东启道。
太子笑道:“好,有魏大人这句话,本宫就放心啦。没什么事儿魏大人先去忙吧,本宫这就进宫去。”
“是。”魏东启应了一声儿,带着满心的狐疑退下了。
太子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这么宽和这么敬他了?之前可都是有事儿说事儿,一句废话、一句关怀都不多说的,更别说这些感念之语了。
魏东启起先觉得诧异,但是在回刑部的途中,细细想着太子的话,便察觉出了端倪。
太子说的什么……到底是效忠本宫还是效忠别人……是什么意思?随后又说了他是可用之人,以后少不了仰仗他……这意思,怎么好像是要和镇国公府分家,自己单干似的?
如果太子的意图在此,这么说,可就是在提醒他了。先提前和他说一说,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考虑。以便到了真招儿之时,能迅速做出选择来,别拖拉着时间。
太子借着这机会提点魏东启一番,到并不在意魏东启的反应,毕竟现在还没到真需要单独用到他的时候呢。
如今当务之急,是怎么把调查老三的这件事儿办得漂亮。
到御书房求见皇上,将曲福城在牢房里的反应,和让魏东启转达给他的话,都和皇上说了。好像他原本和曲福城就不相干似的。
“晨光之下藏金山,飞龙在天未可知……”皇上沉吟了一下这句诗,一时也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