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太子书房里,张福海在太子耳边耳语了一番。
听了张福海这一番禀报,太子的嘴角微微勾起,道:“很好。让人继续盯着。”
“是。”张福海应了一声儿,又去办事儿了。
太子从椅子上缓缓起身,坐在桌子上,看着头顶的那御赐的纯金匾额……
“忠孝……呵呵……”太子一声冷笑。
自语道:“父皇啊,我对你尽忠,你可曾给过我半点儿信任?我对你尽孝,你可曾给过我半分情意?”
“还不是连质问的机会都不给我么……”
果然不出他所料,父皇已经得到了净尘司那边的回禀,只是,没有叫他过去问话。
在有那腰牌引起的,那么大疑虑的情况下,父皇居然连叫他进宫问一问的机会都没给他。而是……直接叫了老三,让老三去查。
所以说,在父皇心里,最信任的,还是他的三儿子。
张福海说,宸王被传唤进宫,回府之后,不多时,宸王府便有一骑快马而出,往城外去了,织星已经跟了上去。
看来父皇是让老三去查那两个失踪的匠人去了。
看到太子府的腰牌,父皇不可能想不到他是被人陷害的。而谁会陷害他?在这朝堂上,除了老三之外,还有谁有陷害他的必要?
当然,估计父皇也会想到,也有可能是他自己陷害自己,以嫁祸老三。
所以父皇吃不准,他这两个儿子,到底哪一个是黑的,哪一个是白的。
在不能确定孰是孰非的情况下,父皇连一个分辨的机会都不给他,就直接选择了,相信老三。
这让他如何不心寒……
他千算万算,就是漏算了父皇对他的无情,漏算了父皇对老三的信任。
他的一切应对,都要在有入宫分辨的机会的情况下,才能奏效。他从未想过,他竟然连这个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