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要做足了,那才是真英明呢。若是玩儿砸了,可是自找麻烦”,太子说着,往一旁的主位上的高大宽阔的椅子上走去,吩咐秦颖月,“给本宫的披风拿来,咱们得捂得严严实实的。”
“是。”秦颖月乐呵呵的去拿了。
太子有心思玩一玩儿,她自然有心思陪着。
先前她还担心,在雷国使队过来的这一阵子,皇上可别借着打压雷国、而顺带着把太子给架起来,让太子在雷国人眼中,变成一个摆设。好在太子并不愚蠢,知道给自己找参与的机会呢。
秦颖月很快拿了披风过来,给太子披在身上。太子斜倚着在椅子上,用披风把子捂得严严实实地,装模作样儿地咳嗽了几声。笑问道:“爱妃瞧着怎样?本宫的病态可足?”
“光有咳嗽可不够,神情上最好再憔悴一些。”秦颖月道。
太子笑笑,已经开始在练习疲累的神色了。
其实他只要不生龙活虎的就行了,至于这戏做得到底是真是假,并不要紧。
如果他生龙活虎地见雷千琉,对雷千琉的折辱未免太过明显,那简直是挑衅。雷千琉原本就不是什么能沉得住气的性子,没准儿会大闹起来。
但实际上,雷千琉定然也知道,他根本就没什么病。所谓过来看望呢,也只是尽到礼数罢了。
大家都心明镜儿似的,彼此都知道怎么回事儿,面儿上都不戳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图个和气。
不多时,雷千琉带着一个随从小厮,在太子府家丁的引路下,来到了雏凤院。
秦颖月此时坐在太子一旁、矮一些的一个小凳儿上,正在给太子揉腿。
家丁引着雷千琉进了屋,这屋子里身为主人的两个人,谁都没动弹。
虽然同为太子,身份相同,但到底风国要以上国自居,所以秦颖月也跟着太子一样,端着架子。
雷千琉从小厮手中接了礼,吩咐道:“你退下,到门外等着去吧。”
“是。”小厮将手中谨慎捧着的东西双手奉给雷千琉,应了一声儿退下。
雷千琉捧着这红布遮盖着的东西,直接上前来,笑道:“北麟兄,我这儿有一个好东西,你看看,可还能入得眼?”
这一番反应,用的是他们风国的宸亲王下午刚刚用过的招式。大家亲近起来,也就不需要计较那拜来拜去的礼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