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自然是最稳妥的处理方式。
可是她不愿意委屈了初夏。
到底是谁在暗中害她?
太子?秦颖月?
仔细想想,他们似乎都不具备这个能害到她的条件。
除了马夫之外,太子和秦颖月没有带旁人来。而今晚王府院墙外守卫森严,若有人想要悄无声息地潜入王府,着实不易。太子府里的马夫呢?自然和翎王、靖王以及两位公主带来的马夫们在一起,由宸王府里的家丁招待着喝酒,也不具备长时间离开不被发现的条件。
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这个躲在暗处害他们的人,又不能给太子将这件事情做大的机会,似乎唯一可解的方式,就是让初夏顶下来。
容菀汐跟在最后头儿,心已经沉重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一直想着,只要有自己在,绝对不会让初夏和知秋受半分委屈,她总觉得凡事有她护着,这俩丫头便能够开开心心地做工、顺顺利利的嫁人。
可是现在呢?她却是要害了初夏。
现在的情况是,宸王、翎王和父亲这三人加起来,与初夏相较,她到底该作何选择……
她是犹豫的,就在这犹豫之间,一切已经成了定局,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了。
初夏已经跟着秦颖月和云裳进了屋。
看到翎王阔步进屋落座,身后还跟着皱着眉头的一脸愁容的秦颖月、以及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在坐之人都愣了一瞬。
“行了行了!都退下吧!”秦颖月一挥手,让这些正在歌舞着的美人儿们退下。
这些美人儿们,自然知道谁是他们的正经主子,因而只是停了歌舞,看向宸王寻求示下。
宸王点点头,一摆手:“退下吧。”
莺莺和燕燕上前来,深施一礼,领着这些美人儿们退下了。
歌舞歇,宴客大殿内瞬间静得针落闻声。
“贱婢,你跪下,怎么回事儿,你自己说。”秦颖月转身,看向站在身后的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