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下来,却忽然觉得一阵脊背发凉。
窗子是虚掩着的,且又是晌午,并没有多大的风吹进来。她怎么就觉得这么凉呢?像是被什么吓着了似的……
她是被自己给吓着了……
自打有记忆起,她真的没有这么生气过。
父亲待自己极好、翎哥哥也待自己极好,身边儿根本没有什么能让她着急的事儿,除了太子那一次。可即便是面对太子的无耻刁难,她的情绪也没有这样激动过。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容菀汐轻叹一声,缓缓起身,推开窗子,看着窗外,看着宸王府上空的天……是因为他么?
狠狠闭上眼睛,把这一抹奇怪的感觉压了下去。
宸王今天没去上朝,即便没人知道他喝得烂醉的事儿,皇上也能料到,他不上朝是和秦颖月的事儿有关。
看宸王现在的样子,这酒,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的。而且不光是醒不了,就是不想让他继续喝,都不太可能。他是不喝死自己不罢休呢。
不如就让他喝去,喝个痛快!或许有些事情,只有沉沦到最低处,才能想得清楚,明白。
但不上朝的事儿,总该有个说法的。
而且也不能真的让他这么狂给自己灌酒,伤了胃、伤了身,多长时间都养不过来的。
在窗前站了半晌,看到初夏和知秋带着厨院的婢女们进了院儿。向她们两个道:“你们两个,谁再去跑一趟,叫了鞠大夫过来。”
“小姐哪里不舒服了吗?”初夏急道。
“不是我不舒服,是问他一些医理方面的事儿。”
知秋道:“还是我去吧!我最愿意跑腿儿了!”
心里堵得慌,容菀汐看着这些饭菜,也是没什么胃口。只是草草吃饱了,就让初夏撤了下去。
刚好,在饭撤下去的时候,鞠大夫进来了。不然还要让他等着,容菀汐心里也是过意不去。
“娘娘。”鞠大夫向容菀汐行了礼。
“鞠先生快快请起”,容菀汐让他起了,又道,“咱们书房里说话吧,先生随意坐。”
“谢娘娘。”鞠大夫谢了容菀汐的赐座,在一个椅子上斜牵着身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