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怎么啦?”薛子逍笑道,“怎么看起来像是生闷气一样啊?怎么不为楚师兄感到高兴呢?
酒水雨过后,众人的注意力已经又放到自己的餐桌上了,气氛已经被点燃,众人的说笑都很畅快,好像被楚千寻的喜悦感染了一般。薛子逍这小屁孩儿,还真是以小卖小,张口儿就说破了他们的态度,弄得容菀汐和宸王好不尴尬。
“就是因为替楚师兄高兴,所以才要喝一杯。你这小屁孩儿,懂什么?”容菀汐没好气儿地说道。
“什么叫我不懂?明明就是你们两个有问题,还狡辩!你们两个看起来好像都很郁闷似的!”薛子逍道。
“子逍,别闹了啊。”萧河提醒了他一声儿。
薛子逍可能觉得自己揭了人家的短处,也忽然意识到很不好了。因而出奇的额听话,“哦”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了。
“三师兄!喝一个!喝一个!”一旁青云山庄的饭桌旁,青云山庄的弟子们起哄道。
楚千寻已经回到了座位上,被师弟们簇拥着,少不了要被大家灌酒。
霍家庄那边也是热闹得很,大家都起哄,让霍小蝶到青云山庄那边去,说她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了,干嘛还在娘家?
如此欢快的气氛中,容菀汐借着夜明珠的光芒和月光,向青云山庄的饭桌那边看去,只见李奇云正一杯一杯地自己喝闷酒呢。
并未回头,就这么顺势在宸王耳边低声道:“我看,李奇云这是自找死路呢。把自己给灌醉了,不说撒酒疯儿吧,也一定不剩什么脑子了。”
宸王嘴角一勾,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弯月。在容菀汐耳边道:“他活不到明天了。”
既然如此,那便让他这么痛痛快快的走吧,自己这边也别想着抓住他这个把柄了。江湖中的事儿,就由他们江湖中人以江湖的规矩自己去解决。至于朝廷中的事儿,也自有朝廷中的解决方式。
有净尘司的四人跟着,想来之前他们做的那番“王妃被劫”的假象是不管用的了。净尘司的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儿,他们定然已经看出了那些所谓的劫匪,就是他的护卫。所以现在,这一路上的情况,父皇都是了如指掌的。
但父皇也未必会因此而怪罪于他。因为只要他说,自己察觉出了有蹊跷,想要借着去江湖中转悠这一阵子,把身后的危险都引出来,免得带到江淮去坏事儿,父皇是会相信的;而且,现在想来,一旦父皇对有人暗杀他的事情有所了解,必然也会理解他在路上故意耽搁的意图。
故意晚些到,便是要少搀和那三淮之事,免得有人借机加害他。他到得晚,太子那边的一应规划都已经做完了,他过去,若有大的纰漏,就参上太子一本,以分太子之权;若太子那边没有大的纰漏,他就乐得清闲,喝花酒抱美女,乐乐呵呵的过这一阵子。
父皇对他的品性很了解,所以他玩儿,只要他不坏事,父皇是不会怪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只要太子参他的时候,他有合理的话来应对就行了,父皇是绝对不会在意这事儿的真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