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岳槐出去了问柳斋,宸王吩咐云裳亲自送岳槐从后门儿出去。岳槐从前门儿进,那是迫不得已,但如有可能,他自然愿意从后门儿更为隐蔽的出去了,这是心照不宣的事儿。
见宸王如此礼遇自己,而且办事如此精明周到,岳槐心里,已是有些偏向于宸王了。只是自己倾向于谁是一回事儿,人家看不看重你,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单单只是从今晚的这一番交涉来看,他就可以断定,宸王绝对是一个值得辅佐的明主。只是这样的明主,坐下绝对不乏有才干的、誓死效忠之辈。自己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除了这一次的案子之外,以后怕是没有什么能被宸王用到的地方。
不知道以后的际遇如何,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之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得罪就是了。
即便暂时没有用武之地,他朝一旦宸王真的登极,他的仕途,即便说不上不可限量,但做朝官的机会总是有的。
岳槐走后,宸王叫卓酒跟自己去昭德院。回到昭德院,在小书房里写了一封书信,递给卓酒:“你去,给雷停送去。别被人发现了,骑快马走密道过去。”
“放心吧殿下。”卓酒接了书信,急匆匆退下了。
宸王对卓酒还是很放心的,这小子虽然平时也是个嬉笑玩闹的主儿,看起来没个正经,像是个行事不稳妥的。但实际上,心里却也是有思量得很,遇着大事,办事是很沉稳的。只因平日里总随着他玩闹,难免沾染了一些他的胡闹脾气。
安排妥当,宸王含笑进了寝房:“爱妃可想本王了?”
容菀汐忽略了他的调笑,问道:“殿下是打算反击了?”
“反击谈不上……”宸王说着,锁住了她的眼眸,神情有些认真,“只是该守护的,本王一定不能让人糟蹋了去。”
容菀汐看他忽然认真起来,一时,却也没想到他口中说的那“该守护的”,到底是什么。
只因她还不知道在自己昏迷之后,具体都发生了些什么。她只是能粗略地估计到,一定有人过去引诱宸王了,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秦颖月。在最关键的时候,一定有人破门而入,将宸王抓了个现行儿。接着,自然是太子的一番恼怒,将此事闹大。
宸王所说的这“要守护的”,总不可能是他自己的名声,因为宸王对他的名声,似乎并不在意。那么,涉及到此事的,其他的需要他守护的东西,自然就是秦颖月了。
宸王坐在她床边,仍旧在看着她。好像是想要通过对她的注视,想通些什么似的。因为容菀汐可以看得出,宸王是在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