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知他心中所爱,她也知道自己的心中所爱。
宸王走了,雪绒好像忽然活过来了似的,冲着她哼唧了两声。
容菀汐笑笑,伸出手来逗它。
这一刻,倒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宸王到了问柳斋,片刻后,岳槐就在卓酒的引路下,急匆匆地赶来了。
见了宸王,便恭恭敬敬地揖了一礼:“下官拜见殿下……”
“大人请起,无需多礼。”宸王说着,示意云裳和卓酒退下。
岳槐只身前来,一个随从也没带,且一身轻便装束,看起来,就像是害怕被人识破他的身份似的。
云裳和卓酒退下之后,岳槐见周围没有旁人,立刻跪地叩首:“下官有罪,恳请殿下责罚……”
“大人何出此言?快快请起,咱们在自己府里,无需弄这些虚礼”,宸王说着,边扶起岳槐,“有什么事儿,大人直接说便是。”
“哎……”岳槐叹了一声,道,“微臣知道自己办事儿不妥当,审案那会儿,不应该让娘娘就那么躺在府衙里的。”
宸王听了,只是一笑,道:“大人坐下说话儿吧,本王瞧你站着,都累得慌。”
岳槐微微一愣,没想到在这时候,宸王居然还会赐座给他。
倒也不推辞,只是深施一礼,斜牵着身子在书桌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了。
宸王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了,十分闲适,随意问道:“那么大人为什么又那样做了呢?”
“下午微臣接到太子府的人来报案,说是府中遭了窃,几个姬妾也被掳走了,宸王妃也在其列。下官吓坏了,忙派人去太子府中查了一番。刚回到府衙没多久,就见有人来报案,说是在东郊乱葬岗那边,发现了六个女子。下官慌慌张张地让人去查看,哪儿承想,底下那些不开眼的,就这么把人给带回来了。”
“这样一来,自然惊动了一些百姓,事儿就闹大了。可能太子殿下觉得,事儿已经闹成了这样,如果下官不开堂公开审理的话,许是会让百姓们诟病,说我风国吏治不清明。因而授意下官,务必要开堂审理。因着这是太子府的事儿,下官知道事关重大,原本就慌了主意,自然是太子殿下怎么吩咐,下官就怎么做了。”
宸王听得他这一番啰嗦的言语,但却并未真的把岳槐当做一个糊涂的、啰嗦的人。
如果岳槐真的是个糊涂之人,他现在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