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卫怀琛打了个车,带着时颂回到不远处的一个别墅区。
桑市毕竟不是京市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这别墅区极大,每栋楼之间都隔了很远。
卫怀琛把指纹印在门上。
“滴”地一声,门开了。
但是他并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了门口。
很明显这屋子已经很久不住人了,里面有些阴森的感觉让时颂轻轻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好冷啊,哥。”
“颂颂,刚才听到江枫跟你说那些,你是什么感觉?”
忽然,卫怀琛侧眸看向时颂,语气慢条斯理。
“什么感觉?”
时颂茫然地重复了一遍:“就是有点震惊,我从来没想过他竟然是那样的。”
“今晚的江枫好像有点不对劲,我觉得还是明天再和他说比较好。”
卫怀琛很淡地点了点头,语气愈发轻柔,几乎消融在空气当中。
“但是颂颂,我好像也生病了。”
“先把花给我保管,好吗?”
一边说着,卫怀琛一边向时颂伸出手来。
方才时颂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束花,所以一路上都抱在怀里。
现在他身上都沾染了那种花的清香。
这让卫怀琛的心情愈发不好。
时颂愣了愣,然后把花递给卫怀琛:“怎么了?”
卫怀琛动作很轻地把花放在了门外旁边的矮柜上。
做完这个动作后他重新侧头看向时颂,唇角勾起,眼睛里面带着阴沉而压抑的笑意。
“本来是想放任你自由,然后再像一个正常的兄长一样对待你的。”
“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
一边说着,卫怀琛一边扣住了时颂的手腕,轻轻地将他推进了晦暗的屋子里面。
外面的月色被挤压成了窄窄的一道竖线。
“咔哒”一声,门重新被锁上,声音莫名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卫怀琛重新回头看向时颂。
他的眸色暗沉,嗓音轻柔,低低的嗓音仿佛爱人之间的缱绻情话一样。
“如果真的想走,我也不会拦你,但是像今天一样藏起来让我找不到,就是你的不对了。”
虽然之前一直都有猜测,但直到现在时颂才真真切切地察觉到卫怀琛那种浓烈而阴暗的情绪。
想起之前卫舒芸说的话,时颂瞬间意识到,他哥是真的在生病。
“哥?”
时颂的嗓音稍微挑高了几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在卫怀琛这样的目光下,整个人都产生了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当卫怀琛朝他伸出手来的时候,时颂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细细地颤抖了一下。
“躲什么。”
恍惚之中,时颂似乎感觉到卫怀琛低低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