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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 石录 3074 字 2022-09-02

“是,我就是要赌这一把。”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毒舌吐信般“咝咝”作响,怨毒几乎要化为腥臭的毒液从他嘴里溢了出来,“我和舒涵薇得不到的东西,那个女人算什么东西能全部拿走?我自己拿过来毁了都不会白白送给她。”

闻海冷声道:“什么天大的东西值得你用命来拿?真有种你今天给我躺那车轱辘让他开过去。”

一瞬间胳膊上的伤口疼得柏云旗打了个哆嗦,尖锐的疼痛中他慌不择言,脱口而出道:“行啊,大不了我和他们同归于尽,反正我早二十多年前就该死了。”

这话说得是一个大耳刮子隔空抽到了闻海脸上,“嗡”的一声,消失已久的耳鸣响天彻地地卷土重来,喉咙里泛出一股腥甜。在他本人都毫无意识的几秒钟,闻海快步走过去,一把揪过柏云旗的衣领,另一只手高高抬了起来。

柏云旗顺着他的手扬起脸,不知道是真什么都不怕了还是给吓傻了。

停在半空的手被紧紧攥住,闻海松手把人往床上一推,转身一拳打上了石灰墙,墙灰簌簌落下,松开手时指节已经泛起了红肿,这样那人犹嫌不过瘾,更加用力地砸出了第二拳、第三拳……

柏云旗慌了,连忙去拉他的手,“闻哥您别这样!我错了!您打我行吗?您别……”

闻海停下动作,低头看他,一个“滚”字滚到了舌尖到底没狠心吐出来,“你真那么想?”

被甩开手的柏云旗六神无主地呆在那里,就像没听明白闻海的话——他也的确没听明白。他真怎么想了?是“您打行吗”还是“我早二十多年就该死了”?

……再往前一句是什么?哦,是“大不了我和他们同归于尽”。

柏云旗浑浑噩噩地抬起手又放下,无论多难缠的困境他都能对付,却对眼前的情况束手无策,他根本不知道生气时的闻海需要的是什么——哪怕那人在大部分人眼里都是个冷漠严苛、脾气暴躁的怪人,这么多年他却连句重话都没对自己说过,

“我错了。”柏云旗只能不停地道歉,他去抓闻海的手,这次对方只挣了一下就由他去了,他握紧那只冰凉的手,生怕再被甩开,“您别这样,我错……”

闻海用食指摁上柏云旗的嘴唇,淡声道:“觉得自己没错就别给我道歉,你对不起的也不是我。”

柏云旗的眼圈已经红了,失魂落魄地坐着,闻海知道他这次不是装可怜,是真害怕了。

“我不是生你的气……好吧,其实还是有点的。”闻海摸着那人沾着泥水的头发,低声叹道,“我就是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到这种地步。”

谁做错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境地?咱们都不过是想好好活着,怎么就逃不出那些陈年旧事留下的桎梏,老天要真有眼,也该知道他把你逼成什么样了。

柏云旗和闻海十指相缠,死死把人扣在了手心里,低声说:“柏康的一个情人……现在应该算是正牌的二房了,给柏康生过一对龙凤胎,女孩被留在了国内,她自己和儿子被送到了国外养着,这是柏康的正房安排的,因为担心那个女人利用这个男孩争家产,现在已经八年了。前年开始柏康察觉到不对劲,发现那个女人在国外也不老实,通过她娘家人暗中和他董事会的几个小股东接触,而且他家里也有了那个女人的眼线,就做主把那女的接了回来,想放到身边看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