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玄关的陶瓷摆件不是你摔碎的?”
“我撕碎过你的毛衣?”
姜北:“…………”
撕碎的衣服好像有点多。
江南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无论我怎么任性,我都是你的崽对不对?”
这问题不显智商,姜北像安慰弱智一样几不可闻地“嗯”一声,直接把江南的耳朵炸得轰轰作响。
“姜街长……不是,姜队,”江南拍拍姜北的肩,“开快点,我坚持不住了。”
江南的确坚持不住了,今晚先是被泼了盆凉水,又淋了一场雨,不甚光荣地感冒了,体温呈直线上升,回家先打了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喷嚏,吓得脏西西以为两脚兽快嗝屁了,赶紧蹲在食盆旁等开席。
哪知它爸移情别恋,压根不甩它,半个罐头不给,光顾着照顾瘫在沙发上的两脚兽。
“你在医院为什么不说感冒了?”姜北用体温枪测了江南的体温,38.8度,很吉利的数字,“你真的很麻烦。”
姜北未婚却当起了爹,奈何他也是个生活上的实习生,拿着满满一医药箱的药一阵瞅,在看哪个能退烧。
他认真的模样颇像要给武大郎喂药的潘女士,江南额角一抽,很珍惜他的小命,当即拖着半身不遂的身体把药箱塞回去:“不吃了,睡一觉就好了。”
“等等,”姜北秉着不放弃的精神又把药箱拖出来,“我记得好像有退烧栓塞,药店的人说见效很快。”
江南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下腰不酸腿不疼也不烧了,拿过靠枕捂着重要部分逃也似的回了卧室:“我好了,我要睡了。”
姜北刚找出药,一脸莫名其妙,等他仔细阅读完使用说明和注意事项才明白江南是被吓好的。
就是说,药店的大姑娘为什么要卖这种药给一个成年男性?卖就算了,也不介绍清楚,但凡多介绍一个字姜北也不会买!
江南今晚注定翻不起波浪,缩在被窝里像个快被迫害的无辜百姓,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换间房睡,毕竟姜北想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当断不断,江南裹着被子起身,刚迈出一步,姜北推门而入,江南又反应极快地在床上躺了个板直,把被子裹成卷儿,誓要保护好自己:“你没带作案工具吧?”
姜北尴尬地摸摸鼻子,说:“没有。”
姜北从不说谎,江南悬着的心这才落回原位,他掀开被子,朝对方发出诚挚邀请:“过来。”
江南说捂一通汗什么病都能好,可苦了姜北要充当人形增温器给他抱,两条胳膊直勒得人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