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睨他一眼:“不知道,不过你的情况应该是充话费送的。”
“怎么可能?同卵双胞胎懂否?我这条命是我在妈妈肚子里搏出来的。”
“那就是送的。”
“……”江南蹙着眉,“看不起送的?让你捡了那么大个便宜,回头还看不上。话说你最近怎么老爱和我扛,我想见见害羞的‘阿北’。”
继“可爱”之后,姜北又被江南打上了新标签——害羞。
他实在吃不消:“我能把你的嘴缝起来吗?”
“缝起来不行,”江南说,“堵起来倒可以试试。”
郁梓没听懂他俩的“黑话”,面无表情地等小张过来,姜北却是听懂了,送江南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转身便走。
小张头一回开轿跑,和开警车的状态完全不一样。警车他当山地摩托开,能飞多高就飞多高,轿跑他当自行车骑,跑不快,生怕碾死地上的蚂蚁,主要刮坏了赔不起,导致落后一大截,卖煎饼的大爷都把三轮车蹬到澳大利亚了,他还在路口打转。
车上的男人等不及,开门下车。他出门出得急,只披了件外套,搭配……睡衣拖鞋。
“走走走,我姐夫他们就住这!她儿媳妇怀孕了,跑不了,往哪儿跑?”
韩文静跟着附和:“走,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小张刚停好车:“哎!阿姨等等!”
姜北和江南抢先上了楼。
据韩文静说,韩文芳这房子早抵给银行了,依旧填不上亏损,偏偏儿媳妇年初怀孕了,眼瞧着孩子就要落地,哪哪都需要钱,又实在拿不出,这么一看,他们一家的作案嫌疑最大。
可还是那句话,争家产关程琼什么事?
江南走在姜北身后,在路上捡了根笔直的树枝,没一会儿让他盘得光亮,戳着地走,发出“哒哒”的响声。
“你有没有感觉这家人很奇怪?”
他走路不看路,树枝戳到姜北小腿,从天而降一个冷眼。
江南:“…………难道你小时候不想要一根笔直的树枝?想要送你。”
最近这人改送树枝了,蹭床成本越来越低。姜北自然不会说自己小时候拿着树枝华山论剑的光辉事迹,毕竟遭了他妈一顿毒打。
“韩文静一家的反应不对,”姜北扯开话题,“照她的说法,就算姐姐假惺惺地把老人接过去挣表现,老人也必然会把财产赠予给本姓外孙一家,韩文静怕的没道理,不该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