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江南走过来说:“程野墓前的花儿正是那位老人手里的那支,包了层透明塑料膜很好认。他和程阿姨几乎同时进入墓园,又同时出,如果是送错了,程阿姨应该告诉他,偏偏花就在程野的墓碑前,程阿姨为什么会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祭奠她儿子?”
“我知道!”林安把自己裹成了蚕蛹,不冷了,思维也活跃起来,“‘我是你儿子失散多年的好友,今天过来看看他’,这么说程阿姨肯定让他祭奠!”
众人:“…………”
还失散多年的好友,那估计程野得从穿开裆裤开始就认识老人,别说程琼,说出去狗都不信。
“你还不如说是老人家装疯卖傻,故意把花送错地方,好以此和程阿姨搭话,人一上年纪,患老年痴呆很正常,”江南站到风口处替姜北挡了风,“程阿姨还在公交站台与他聊过天,啧,越想——”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公交车司机本来下班了,接过通知半路打了个回马枪,拢着外套小跑而来。
“这么晚打扰您了。”
姜北亮了证件,给司机说了大致情况,所幸司机开的那班车平时坐的人不多,稍微一想便能想起。
司机眯着眼看姜北手机里的照片——是程琼的。
“她啊,是见过,跟一老头一起,两人到站后坐车走的。”
姜北:“一起走的?坐的什么车,在哪儿上的车?”
“是一起走的,我看他俩一路上聊的挺好的,以为是父女,没太在意,”司机伸手一指,“照片上的女的馋着老人家往那个方向走的。”
众人顺着他手指看过去——单行道旁立着排公厕,是死角!
司机又说:“是什么车没看太清,总之是黑色的,还挺长,车标是竖起来的。”
姜北眉头霎时拧成结。
先前他们猜测程琼是被绑架了,可没打电话来要赎金,让这推测站不住脚,经司机这么一说,更不可能是绑架。
——立标是豪车的标配,最差也是辆大奔,豪车车主伙同七老八十的老人绑架年逾五十的酒店清洁工,听起来有点扯,除非车是偷的,但谁没事偷豪车绑架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立标豪车打眼,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