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狱几个月了,要碰瓷不该这时候来,”姜北按着耳麦对杨朝说,“问他跟踪温妤那晚有没有看到可疑人员?”
杨朝再次把视侦整理出的监控视频放给孙一航看:“既然你知道流程,就不多说废话。你说你没杀温妤,那么你跟踪她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没有,我进巷子的时候这姑娘已经死了,我不想惹一身骚,所以没报警,再说我没跟踪她,”孙一航的智商突然上线,极力撇清,“我根本不认识她,我跟的是这小姑娘的美术老师。”
杨朝瞥了好几眼视频,确认给温妤撑伞的人就是他做梦都想抓到的江南,突然来劲了:“江南?你跟踪他干什么?”
孙一航不答反问:“江南?他真不是程野,程野真死了?”
“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我也没跟踪他,我跟踪的是程野,谁叫他俩长得一样,”孙一航说,“程野当年放狗屁陷害我,我就想找他算账,既然他死了就没这个必要了,但我的六年牢还是不能白坐!”
审讯室外,林安隔着单向玻璃看清了孙一航的脸,“啧”的一声:“我好像知道他的两条鼻血是怎么来的了。”
姜北略显疲惫地掐着眉心:“……这个事情我知道解决。”
林安慷慨献记:“门口的水果店还没关门,这个点儿榴莲在打折,新鲜的,跪上去肯定疼。”
姜北:“……”
审讯室里,杨朝翻看案卷,头也不抬地说:“这么跟你讲吧,我们这儿的法医说,颈椎骨断裂严重的情况下会导致四肢瘫,当场死亡的案例很少,除非是高位颈椎严重骨折或错位,压迫到呼吸中枢。换句话说,这手艺是门绝技了,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了吧,因为作案手法跟你六年前的一样!”
“六年前是程野坑我!”孙一航扯着嗓子说,一双牛眼就要掉出眼眶,“当晚我只是回画室拿东西,谁知道那婊.子死里头了,一丝.不挂地躺沙发上。我好心叫她起来回家,一看人已经死了,偏偏程野那瘪三儿来了,马上报了警。我还怀疑程野跟婊.子有一腿呢!”
杨朝皱起了眉:“婊.子?”
“人体模特,不是婊.子谁愿意来当模特,要价还贼高,”孙一航冷哼一声,“我们中学是所艺术中学,程野是我的学生,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长了张小白脸,一群女学生趴窗户上对着他哇哇叫。那婊.子肯定也看上程野了,约他去画室,不然她大半夜的扒光了躺沙发上干嘛,行为艺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