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申遥星被这双眼看着,最后回看过去更慌了。
她想到医院里那三根毛的医生,那一句四十多年。
还有之前在宁湾有天祁荔喝多了说的那句人鱼活个百年没问题。
那我呢。
宣流像是看穿了她的担心,笑着说:“你想太多了,就算有什么,我不也是好好的吗?”
“这几个月,也不过是和你频繁……”
她咳了一声,这张脸看着实在有股弱了吧唧的感觉,不戴眼镜的秋水感更浓。
不过颜色不太对,又显得不伦不类了。
申遥星给了她一拳,宣流的轮椅都往后退了一些。
打人的这位叹了口气,站起来,推着宣流的轮椅跟前方学生部队去馆里。
“那个什么草,会让你发狂吗?”
申遥星问得很认真。
宣流没有很认真地回答:“我对你发狂都是在该发狂的时候。”
她的嘴角噙着笑,虽然申遥星看不到,但也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揶揄。
申遥星努力忍住不踹轮椅的欲望,声音像是从齿缝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今晚不准。”
宣流啊了一声,仿佛是恍然大悟:“原来今晚可以吗?”
申遥星不搭理她了。
等到一群小孩因为看到海豚发出欢呼,申遥星还是不太想搭理宣流。
她还要点面子。
菱草是什么,申遥星知道,但那玩意到底什么味道,宣流也很难描述。
申遥星更无从而知。
难道是因为我的味道像菱草,所以免疫?
申遥星不由自主地皱眉,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发呆。宣流转头假装看着海洋生物,余光还是在看申遥星。
宣鸿影对看海洋生物其实没什么兴趣,她主要是不想坐教室里。
特别是这帮人人类小孩看个海豚都咋咋呼呼的,真的好没见识哦。
我还和鳄鱼打过架呢。
宣鸿影一脸鄙夷地穿过大呼小叫的人群,然后朝她残疾老母和她娇妻走去。
都怪康子美,又给她分享一本连载小说,竟然有点像宣流和申遥星。
但是这本小说的台词写得特别咏叹调,还很洗脑,以至于宣鸿影现在看宣流,总觉得她跟申遥星说话,会冒出那种噢我亲爱的老婆这种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