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的计划是,只要宴羽来牢房看她,她就能对宴羽说出贺家的险恶用心,从而把她拉到自己的阵营来。
可是宴羽一次都没来。
不光是宴羽,其他任何人都没来,每天给她们送饭的是一个聋哑阿公,他除了送饭什么都不管,安瑶试着用地上的草棍编了一个木棍,用来试探那个阿公的灵力,但是对方的灵力极强,没回头就能把安瑶的暗器直接震碎,安瑶想越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没有探视,没有狱卒,没有任何工具。
甚至这个牢房方圆几十里,她都听不到任何声音。
现在外面正是寒冬,就算没有其他犯人和看守,那也不该连风声都没有的。
她对阴咏说了这件事,阴咏也觉得奇怪,这里面空气流通都带着一种奇怪的滞重。
而且他们就把我们这么关着,到底是打算怎么处置我们?安瑶道。
施安瑶,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难道除了死还有其他可能吗?阴咏懒懒地答,她这几天吃不下牢饭,整日都没精神。
你别这么悲观,万一,万一安瑶万一了几次,也不知该怎么宽慰她,因为她们已经在这里关了三天,要是司晨能找到她们,早就该来了。
她们没来,就说明这里一定是受了什么法器的阻断,或是坐落在鸟不拉屎的地方。
施安瑶。阴咏突然道。你还有什么未尽之事吗?我啊我想见我母亲一面,这也是云盈的心愿,见到我母亲之前,她都不能转世,只能就这么生活在妖刀上,不能长久地出来。
安瑶想起当时她说去鬼城,是为了找母亲,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有一件事。安瑶道。你也知道,世家里传闻我对宴羽做了那件事,我想查清楚,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也不知道?阴咏支支吾吾道。可是,那不是你做出的事么?
安瑶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
她来到这个世界,占据了施安瑶的身体,就算她再怎么会演戏,也会有穿帮的一天。
其他人还好,但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她不想一直瞒下去。
阴咏,我要对你说一件事。她抬起头来,难得地露出了无比认真的表情。
接着,她说出了有关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