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阙家主的处境就非常危险。司晨道。小牧与您朝夕相处,要下手非常容易。
应该没有。安瑶道。如果她要动手,早就动了。现在奇怪的是,宫秋是如何与她牵上线,又是如何有自信她会对自己言听计从的?
是用蛊了么?司夜猜测道。
不,如果是用蛊,小牧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照做。阴咏道。宫秋向来不择手段,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死活,大凡能用折磨人的法子,就不会这么礼貌地与你商量。
这时阙鹿总算听懂了她们的对话,惊道:你们说的小牧,是我知道的那个吗?她跟我娘十几年了,为什么要背叛我娘?!
阙鹿和小牧年纪差不多大,两人自小就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他对她非常了解,知道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所以听了半天都没有往她身上想。
我们也很奇怪,正在努力查清楚这件事。安瑶摊手道。
阙鹿却是焦急地在地上走了两圈,道:我去问她!
刚走出一步就被阙盈拉住了:我让瑶儿调查这件事,就是不想打草惊蛇,你别添乱了。
阙鹿揪着头发坐回椅子上,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然后突然又站起来,道:安瑶师姐,我也要调查,让我加入你们!
司晨淡淡道:你老这么一惊一乍的,这样大的情绪波动,怕是
我不明白!阙鹿想起她,脑海里慢慢浮现出很多片段。
她总是能把所有难题轻描淡写地解决,然后摸着他的头让他别哭。她从小到大在人前冷淡又疏离,却会对他露出温暖的笑叫他小鹿。后来她长大了,告诫他男女有别要保持距离,可还是会在收到自己的礼物后,小心地放进袖中随身带着。
那样的小牧,为什么会和这种人勾结?
安瑶突然道:阙鹿,你有办法单独把小牧约出来吗?
众人都看向她。
这倒是很简单,但是安瑶师姐,你不要伏击她好不好,我会让她坦白的阙鹿知道自己提出这种说法实在是大逆不道,明明娘亲就在危险之中,他却这等优柔寡断。说到后面,他的声音都低了下去。
这下子,安瑶明白了阙盈为什么会偏袒小牧原来是为了儿子的终生幸福。
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嘛。
不,我想到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奏效。安瑶抬头露出一个笑。麦子死了,消息很快就能传到宫秋那边,想钓出他来,正好需要一个诱饵,没有时间了,我们来赌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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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牧听说阙鹿回来了,整理账本的手微微加快了速度。
在她身边站着伺候笔墨的侍女道:还有,牧姐姐,那个施安瑶今天上午突然消失了,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