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围人催命似的数数声,小牧的心理防线也被击穿了,她失去了出拳的勇气,慢慢停了下来,说了一句:我认输。
整个赌坊都炸翻了天。
安瑶从人群里走出来,提着那一篮子筹码,往天上一扔。
漫天的筹码从天空洒落下来,赌棍们全都沉浸在了狂欢之中,整个赌坊到处都是欢呼的笑声。
我们走吧。
朱雀从桌上跳下来,飞也似地跟了上去。
阴咏也轻笑起来,跟上去道:施安瑶,你也太招摇啦。
安瑶没有答她,大笑着带着她们走出了聚财楼。
等回到怡情馆,安瑶往座位上一坐,脸上的笑容也消了下去,她低声问:拿到线索了吗?
司晨把自己怀里的草纸拿出来铺在桌上,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洒到了草纸上。
随着草绿色的粉末洒满整张纸,上面渐渐显出几行字来。
施阴已到。
阙起疑心。
尽早下手。
安瑶没有看出来,这个下手说的是对自己和阴咏,还是对阙盈。
写字的人显然认识安瑶和阴咏,安瑶还好说,她恶名在外。但是阴咏一个从苗疆来的少女,会是得罪了谁,招来别人这么大的恨意,要置她于死地?
阴咏道:这张纸你们从哪拿到的?
司夜说了一遍她们混进密室的经过,取出隐身丝还给阴咏,对安瑶说:大小姐,那个小洞通往哪里我们还没有查出来,也不知小牧这封信是给谁的,怎么办?
说实话,安瑶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她一开始的想法是,能确定里面有什么通道就已经是很大的进展了,至于揪出她背后的人,至少还得几天。
如今有了这个的证据,可以走另一个捷径。
也许,我们根本不用知道那个洞通往哪里。安瑶看了看外面的天,突然问。现在什么时辰?
快到亥时了。
我去看看,你们就在这里。
说着安瑶扯起隐身丝走了出去。
此时已经是亥时,正是小牧转完店面回来服侍阙盈的时间,虽然今天稍迟了些,但想必她还是会以侍奉主子为首。
安瑶披着隐身丝偷偷摸到阙盈的小院里,果然隔着房门听到阙盈哈哈大笑的声音:瑶儿是顽皮些,明天我就把她叫过来好好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