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又关我什么事?
难道轮得到自己来责备阴咏么?
感情从来都不是势均力敌的游戏,何况阴咏并没有什么错,只是做了阿瑶对自己做的那件事罢了。
她们难道永远只能这样,追逐着得不到结果吗?
阴咏整理好衣服,突然问:多远了?
什么?
施安瑶走出去多远了,我现在追上去需要多久?
独孤絮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间酸涩和欣喜涌上心头,振作精神道:我去备马。
*
安瑶的手被冻得没了知觉。
缰绳太冰冷了,她呵了口气,放任马儿自己慢慢地走。然后看着阴沉沉的天,对朱雀道:会不会快下雪了?
朱雀没回答,倒是向后面的来路看去。
雪花慢慢飘了下来,大片大片落在安瑶的大氅上,她惊喜地想指给朱雀看,就看到朱雀正回头看着来路,那条路上隐约现出一辆马车的形状来。
等它走近了,安瑶才看到赶车的是独孤家的一名弟子。他把车停下,掀开帘子,阴咏从车里钻了出来。
施安瑶,你忘记拿司晨的玉佩了。阴咏走到马车下面,把手中的玉佩递给安瑶。
安瑶伸手去接,玉是好玉,雪花落在上面,立刻就融为了水珠。
触手生温。
安瑶的指尖碰在玉佩上,也不接过来,阴咏举着手臂等了一会,刚要说话,就感觉到自己被安瑶捉住了手腕。
她用力一拉,阴咏就被拉到了马车上。
两人的大氅皆是毛绒绒的,交错在一起,阴咏只觉得身前被雪花落到的地方也暖和起来。
在下已经将人送到,就此别过。那弟子面露笑意,对她们一拱手,调转马头离开了。
两人就这么挨在一起,久久没有言语。
雪终于下大了,无声地落在两人的兜帽上。
终于阴咏忍无可忍,从安瑶身边撤开一步:施安瑶,我不说你就不放是吗?
诶?我可没有抱住你,是你自己撞进我怀里的。安瑶无辜道。
阴咏晃晃头,把头顶的雪抖落,又伸手把安瑶头顶的雪扑去,没理她的巧言善辩。
朱雀从帘子缝中间露出一只眼睛,小声道:你们不嫌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