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想离开。
她只是个普通人,她制符很慢,修为也很差,连自保都很困难。
如果当时就那么掉下去摔死岂不是更好。
可笑的是,当时安瑶是为了阴咏,才燃起了生的欲望。
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安瑶听到自己的声音,是从来没有想象过的遥远而寒冷。
阴咏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有回答。只是费力把她拖到床上,去桌边给她倒茶。
你可以不回答,你还记得喻悦受了重伤人事不省吗?你可知道那些独孤家的弟子何其无辜?你还有一点点的同理心么?安瑶拔高声音说完这几句,又苦涩地喃喃道:就算我死了,你也不在乎对吗?
阴咏给她喂水,摸摸她的额头,道:你不要再说了。
安瑶的心里,突然觉得有点烦躁。
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安瑶质问道。你当时明知道他们御剑到河里会有危险,为什么不站出来制止?哦,也是,玄武出事的时候你身上未着片缕,这也在你的计划中吗?
安瑶隐约看到阴咏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但她的脑中天旋地转,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了理智,一些自己不想说的话正在脱口而出:你脱光了是要怎么样?是要勾引我吗?杀我灭口?为了计划你甚至愿意献身吗?我没死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啊?如果朱雀没有跑出来你是不是就要对我补刀了?
(不是的。)
现在朱雀不在,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啊?
(不对。)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吧,你不是一点都不在乎吗?就在这里怎么样?
(住口啊!)
安瑶的眼前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她只是顺着自己的本能,把阴咏的下巴抬起来,吻了上去。
不要阴咏的唇齿间只来得及溢出这两个字。
但是这只会让安瑶更加烦躁。
安瑶没有管她的拒绝,还是把她拽到床上,翻身把她压到自己身下。
(不能再继续了,快停下啊!)
但是她还没有更进一步,就被阴咏猛地推开了。
施安瑶,你疯了!阴咏擦着自己的唇,眼眶里盛满了泪水,像是难过,又像是愤怒。
被阴咏这么一推,安瑶的泪水也夺眶而出,想要再接近阴咏,想要为阴咏擦擦泪,可是她还没有抓到阴咏的袖子,就突然失去了意识,摔回了床上。
安瑶能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青筋蹦跳在额上的律动,眼前渐渐失去视野的白茫。
她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