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安瑶一直在落九天练剑,对那儿颇为熟稔,并未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河流。
这边的山崖完全没有受到火势的影响,明亮的月色倒映在河中,反而显得一片宁静。
安瑶把坛子浸入河中,装满水之后,用灵力催化,坛中水果然像阴咏所说,急速消退,形成了一个漩涡。
另一边的阴咏捧着水坛,口朝着已经干涸的池塘,不一会儿,坛中之水源源不断地流进池塘,仿佛无底一般。
喻夫人从未见过这种法器,此时也顾不得问,吩咐照水去把人都唤回,这儿离正院不远,比去后院的废井便宜多了。
司晨司夜也拿起木桶,提了去打水扑火。
喻悦看着她们井然有序地开始帮忙,也不好意思再在娘亲怀里呆着,咬咬牙也过去拿桶,学着她们的样子,来回跑动起来。
喻夫人欣慰地笑了一笑,看样子自己的女儿长大了,总算稍微放下心来,前去接应门外吵嚷的村民。
过了一会儿,安瑶也御剑回到池边,加入了救火的行列。
几百人就这么协同起来,府中弟子有根基的,就左右各提一桶,其他村民和家仆,就两人抬一桶,喻夫人穿插其中,负责疏导路线。
看着月亮过了西边,三更夜半的大风也如期而至。
被烧得满目疮痍的喻府,总算赶在风起前掐灭了最后一簇火苗。
这一晚,夏阳村和夏阳崖的众人,一夜无眠。
喻夫人把众人请到后院的棚屋中,吩咐厨房烧一大锅茶水和干粮,不管怎么说,总算把火势稳住了。
安瑶也拿了一个馒头,掰了半个给阴咏。
阴咏耗费的灵力最多,此时面色煞白,僵硬地从她手里接过馒头。
谢谢你,瑶瑶,如果没有你,我们喻家就要被烧完了喻悦脸上擦了几道黑灰,眼神里一片茫然,看样子还没有从惊吓中平复过来。
安瑶刚要说话,就见喻夫人提着一壶茶过来:是啊,也谢谢这位阴咏小友,如果没有你的法器唉,后果不堪设想。
阴咏睁大眼睛,脸上红晕浮起:没没什么能帮上忙就好了。
众人修整了一会,村民就说要回家,喻夫人放下茶壶亲自出门去送。
喻欢也领着弟子去各处查看还有没有漏看的火星,一时间棚子里只剩下她们五人。
有人纵火。安瑶和喻悦同时说。
你也这么想?喻悦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