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咏虽然一直戴着她那层面纱,但照安瑶看来,聊胜于无吧。如果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下面的美色的。
这么大个活人在自己府上戴着面纱,多多少少,都让人会有一探究竟的欲望。这喻欢一看就是个闷骚的小宅男,说不定早就对阴咏垂涎三尺了。
那阴咏呢?
书中没明说阴咏究竟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她对宴羽是很倾慕,但这也不代表,她就是个弯的。
安瑶越想越心惊,自己一直以来对阴咏百般调戏,唯独没想过她可能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不会吧不会吧,自己应该没那么点背吧。
她想到这里,恨不得立刻打开门问问阴咏到底是什么取向。
可是没有这个道理。
阴咏现在跟在她身边,可能仅仅是想监视自己。施安瑶要是惹她不快,难保不会离开。
这件事,安瑶没有对喻悦说,只是暂时留了个心眼,留意起那个喻欢的举动来。
正如她想的一样,喻欢可能还真看上阴咏了。
而且,很有可能,从阴咏上山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她了。
证据是一直帮后院整理杂事的那个杂役六儿,是喻欢的贴身小厮。
六儿每日早起过来点卯,问园中的几人可有吩咐,一日要在院里洒扫三次。而这些粗活,本不该是穿成他那样的仆从来做。
可他偏偏每日都来,如果不是特别注意,做客人的也不会发现。
安瑶非常为难。
她必须要赶在喻欢去喻夫人面前开口之前,把这个苗头熄灭。
不然自闭儿子好不容易开一次口,喻夫人一定会问她要人试试就算不是强制,在喻夫人视角里,你一个侍女是什么身份,嫁给我儿子委屈吗?
安瑶是不可能把阴咏作为牺牲品给出去的,可是不管如何委婉拒绝,这件事都会成为一道隔阂,也许就是这一点猜忌,日后会成为夏阳崖加入讨伐她的义军的一个诱因。
安瑶惊出一身冷汗。
这个世界,好像一直在把剧情引向对她不利的结果上去。如果不是她多想了这一层,一切努力都会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尽数崩溃。
但是,该怎么做呢?
把阴咏送走不可行,她在自己身边,好歹还有一点依仗,一出门被人用麻袋套了,可就一点周旋的余地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