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墙上倾听,听到两个男人压低的交谈声。
一个温吞和煦是孙卓,另一个低沉暗哑听上去年纪也更大一些。
孙卓:“那两个人真的不用管吗?”
神秘人:“不用,按计划行事不会出事。”
“可是今天赖明明跳楼就被他们撞见了。”
“跳楼?”
孙卓话音一顿:“我午饭后又塞了一颗胶囊,想让她受点刺激……”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要是跳楼的话保单就无法生效。”
“是我急了……晚上几点上山?”
“我已经准备妥当了,你们九点出发就可以。我等会就要离开,你把这个带在身上就不会有事。”
“谢谢大师!”
“对了,”神秘男人的声音突然带上一丝阴冷,“如果那两个人晚上也跟着你们,把他们引到我和你说的位置就好,会有人解决他们的。”
“咕咚!”
孙卓夸张地咽了口唾沫,然后小声道:“好,谢谢大师,大师慢走。”
随后脚步声渐渐远去,孙卓在原地踱步一会儿后也转身回头。
他看上去眉宇阴沉、心事重重,和靠墙的漆弈擦肩而过都没察觉,迈着两条长腿向来时的路走去。
等他消失在拐角处,漆弈才从黑暗中现身,来到他和神秘人交谈的地方观察。
这是一个破书店的门口,书店不知道关了多久,招牌蒙着厚厚一层灰,木门上还贴着三年前的破旧春联,零碎的边角在风中飞舞晃动。
漆弈站在孙卓方才站立的地方,在风中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
这不是普通的腐败或者粪便的臭味,而是上百乃至上千种浓郁香味混杂在一起再夹杂了一缕臭,形成的极端“香气”。
这香气世间罕见,就连漆弈也只闻到过几次,并且得知了一种特殊的职业——驭尸人。
因为阳间对尸体向来忌讳,所以驭尸人极为少见,甚至可能几百年都不出一个。
至于传承方法……
谁知道这种邪门歪道是怎么流传至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