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越溪稍顿,看她睡得乖巧安静的样子,也低头,在她额间留下一枚淡淡的吻痕。
一如悬在天边的晚月。
-
次日从睡梦中醒来,戚柚惊奇地发现迟越溪居然和她挤在同一张床上。
——而她正像一只八爪鱼,手脚并用地贴在迟越溪身上。
自己在干嘛?
戚柚怔怔地望了枕边这个人半晌,突发奇想地,她把手伸出去,捏了捏迟越溪的鼻子。
她以前一直觉得迟越溪的鼻子挺翘得宛如垫过一样,现在想起来这事,她忽然认为很有必要确认一下。
在她验证好并得出“迟越溪的鼻骨就是天生长得优越”的结论同时,迟越溪淡淡地将眼睁开。
“在做什么?”清晨睡醒,她的嗓音有些微哑。
戚柚突然尴尬,呆滞地“呃”了声。
迟越溪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轻轻颤动的睫毛下眼神柔和。
她忽然说:“没垫过。”
“呃?”
这女的是会读心术吗??
戚柚赶紧干笑两声,“哈哈,你说什么呢,想到哪里去了。”
“你不是以前还找同学打听我的鼻子是不是垫过吗?”迟越溪说,“我知道。”
停了两秒,她又说:“现在摸完了,你也知道了?”
她就说迟越溪今早怎么睡得这么熟,自己伸手去摸了半天她都不动如山,原来是在钓鱼执法。
戚柚哼了声起身,“不知道。”身后传来迟越溪的一声轻笑。
“你笑什么你。”
当然是笑她睡着的时候可爱,黏人又会撒娇。
戚柚却完全不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什么,更不知道她睡着的时候把在厨房小聪明地“踮起脚从迟越溪身后拿出筷子夹起虾仁亲了一口”的一套动作里得意留下来的一个吻,在昨夜已经连本带利地还了回去。
迟越溪下床,把没到时间的闹钟关上,“柚柚,我该回去了。”
九点直播,摄像头打开看到什么就不合适了。
戚柚缩回被子,催她快走,等迟越溪离开了宿舍,她才把摄像头上的衣服扯下来。
-
直播即将上线前,节目组还算有人性地到每间宿舍都提醒了一遍。不想在镜头前展示“太生活气息”一面的嘉宾们迅速做上了准备工作,结伴回工作车上化妆。
这个点迟越溪已经在厨房做早茶摆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