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同学甚至室友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妹妹,也从来没听他说过。妹妹生病,母亲卧床,其实是刚生产完的还在卧床的母亲和即将夭折的妹妹,对吗?”司陵看着女人,每个字都说得平稳。
他下午的时候跟祁烈一起收集到这些信息,有祁烈在旁边,在不越过道德底线的前提下想知道太容易了。事情的真相很容易能猜出来,即将夭折的小女儿,马上要考研的大儿子;谢晋鹏的父亲据说也是前两年突然暴富,好像是做了什么生意赶上了好时候。
老爸摇了摇头:“自作孽是没有人能救你们的。你忍心将自己女儿的灵魂封住,把她困在一尊小像里不能去投胎重新做人,好换你儿子的前途,若你儿子有一天知道这件事,他会怎么想?”
女人眼泪已经掉下来,慌忙抓住老爸的衣袖:“求求您了大师,我已经后悔了,我知道自己做错事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只要不要伤害我儿子,也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
见老爸不说话,女人再度开口:“她不会伤害我儿子的,她……她不是恶鬼,只是依赖她哥哥,日子久了才会对大鹏的身体有损害,肯定不难处理,她要是知道自己继续这样会伤害哥哥,她愿意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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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表情不太好看,显然对女人这番情急之下匆忙说出的极度自私的话很不赞同:“是谁告诉你的这些?”
女人再次垂下头,不愿意回答,但也知事已至此,自己还是实话实说得好,她啜泣一会儿回答道:“是我老公……他前几年认识了一个高人,指导他做生意一年内就发家了,所以我老公很信任他。大师,我们一开始真的没想把女儿……弄成这样,我让我老公去找高人,想好好送送我女儿,但是高人说!是他说的,我女儿不愿离去,还说女儿亲口跟他讲的,想跟哥哥在一起……”
老爸袖子一甩,把女人抓着他的手甩掉,同时打断她的话:“不足两月大的婴孩,怎么可能开口说话?这种话你们也信,别再给自己的自私自利找理由,要是你真心疼你女儿,万万不会答应做这种事!”
“是我的错,我知道,是我自私都是我的错,只求您……求您一定救救我儿子啊!”女人就快跪下,眼泪流了满脸。
从始至终祁烈都冷眼观看,司陵有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他便微微把那只胳膊抬起来,除此之外好像与这个场景毫不相干似的。
老爸终于叹息一声,他全是因为司陵,既然司陵认识这个男生,老爸肯定是不放心把一个古曼童就这么放任留在司陵身边的。
几人在一个晚上不常有人来的操场里,周围还加上了结界,故而就算有人路过也看不见结界里发生什么。老爸双目闭上,嘴里低声念着什么,随着他嘴唇张合的速度越来越快,衣袖、黑白参半的发无风自动,下一刻一道淡黄微白的光从他指尖出去,直往男生宿舍的方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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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女婴不难处理,对老爸来说就是动动手指那么简单。
很显然女婴还没有被怨念侵蚀,怨念虽有,但她确实依赖哥哥,目前还能保有主观上不愿伤害哥哥的想法,只是跟着哥哥太长时间,一个活人这么被小鬼纠缠,阳气必然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