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很想出声叫他,但当时不敢。
只是总觉得我再不叫他他可能会突然消失,离我越来越远,我再也抓不住他。
我始终不知道他到底恨不恨柳坊,或者说有多恨柳坊。
他给柳坊找律师其实并不能证明任何问题,他只是为了我。我越明白这件事越不能通过自己为筹码去逼他跟柳坊相处。
晚上周泊新从一个推不掉的酒局回来,回来之后先来床上抱了我一下,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拎着浴袍说去洗澡。
等洗完澡出来身上的酒气去了大半,我往他颈间凑,小狗一样闻了半天,“你好像没喝太多?”
“嗯,不太想喝。”他随手揉我头发。
我抱着他不说话,脑子飞速转,快转出火星子了,思考怎么跟他提明天想让他跟我一起回柳坊那吃饭的事情。我知道要是我提了他一定不会拒绝,但不拒绝是一回事,愿意是另一回事。
我又开始觉得自己太笨了,太自私了!
反正思考到最后我还是会开口跟他提的,这就是自私吧!陈礼!我狂躁地在心里狂打了一套拳,一口咬上他颈侧的肉,没用力,咬完了闷着声音叫他,“哥……”
“嗯?”他尾音上扬,喝了酒嗓子有一点哑,很好听。
我开不了口,临时改成了另一句,“到点了,想你,浑身上下都想你,做爱,现在立刻马上!”
作者有话说:
没车,自己脑补!
第64章 烟火
周泊新洗了今晚的第二个澡。他整个人带着惬意的闲散靠着按摩浴缸,但我快要散架,完全没有他这么惬意,靠在他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往自己身上撩水。
他手指还是干燥的,从后面揉我耳朵上的耳钉。耳洞长了一个月,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但要换的耳钉我还没选,等周泊新给我挑。
浴室被这一浴缸的热水蒸得温度一直攀升,我估计也就泡了没到二十分钟就把我泡得脸颊通红。我转头看周泊新的脸,看见他那张脸上也晕出来点红色的底色才心满意足地亲他一下。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捏我耳垂改成了捏我下巴,把本来就闷得呼吸不畅的我亲到差点窒息。
“明晚去柳坊那儿?”他说。
我一时有点懵,他的语气相当随意,就好像问我明天早上想吃什么一样随意。我想过无数种我委婉开口的说辞和他的反应,都没想过这件事会是他主动说的。
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回答,只能呆滞地舔了舔唇,大脑因为缺氧有点运转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