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痒,躲了好几下,说话声音好像也不太稳,“和我们想的差不多,柳袁不认罪,只能等判决下来,年前肯定等不到了。他有可能还会再次上诉,但唐律说不怕他上诉……而且最重要的是柳坊精神状况好了很多,等年后吧,等年后再去疗养院吧。”
周泊新低低“嗯”了一声,掌心很不老实,捏我腰旁边的肉。
“哥,快过年了。”我低声叫他。
他没接这句话,一心一意捏我的腰。
我前段时间瘦了太多,最近好不容易才稍微长了一点肉,他不太满意,每天都装模作样地检查一下我有没有长胖一点,检查检查着就开始跑偏。
这个姿势跪久了胯骨有一点疼,我撑着他肩膀想起身,被拽着领口拉下去。他办公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空气是干燥的温热,干燥到我和周泊新这么额头相贴了一会儿就有点口渴。他喉结上下滚动,嗓子有点哑,应该是抽烟抽的。
“看见热搜了?”周泊新问。
哼哼,我在心里哼了两声,又不想显得自己确实吃醋了,便用相当不经意的语气回答:“看见了。”
有一只手摸上我的耳垂,将近半个月了,他亲手穿的耳洞已经不红不肿,只是应该也没完全恢复好,银质耳钉还不敢轻易取下来换成别的款式。周泊新动作最开始也轻,来回拨弄了几下,但没坚持几下就捻着耳钉转了一圈。
算不上疼,但也绝对算不上舒服。
我“嘶”了一声,忍着没动。我现在很知道怎么哄着周泊新开心,最重要的点是要完全信任他,还好我不需要刻意表演,我一直以来最信任的人就是他,甚至超过信任自己。
他果然很快收手,不再折磨我的耳朵。
只要我把伤害我的权力完全交给他,他就会自己停手。
“运营买的热搜,已经撤了。”周泊新说。
我看着他眼睛,看见一片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渊,便往里跳,“知道,我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周泊新笑了一声,“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这个笑那是相当复杂,我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周泊新翻译机,帮他翻译出来了其中一个意思:现在这么大方,又不是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差点咬下来我一块肉的你了。
想起来医院里咬他那两下,一时兴起抬手就去扯他的领带。
想看看他肩膀上还有没有印子。
虽然肯定没有了,又没真的咬破,留下疤了才能有印子,但就是想看看。周泊新也不拦我,任由我扯开他的领带,西装外套扒下来一半,衬衫解开上面四颗扣子,露出来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