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柳袁。”我没说出口,我想问他是什么知道我是柳袁的儿子,我猜他肯定能听懂。
“知道你不是陈志远的儿子之后,两三个月的时间查到的。”周泊新说。
竟然那么早!我十六岁的时候他就知道我是柳袁的儿子了。更具体的事情我不用问,也不难猜,他从十六岁开始不再亲近我,甚至表现出厌恶我,只是因为知道柳坊一定不会接受他喜欢我。如果柳坊发现这件事,那我的身世很可能会暴露,他不想让我知道。
他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了我两年。
我又有点想哭,吸了吸鼻子拉他的浴袍,让他低头。他低头允许我亲他一下,亲完了拇指过来蹭我眼底,用陈述事实的语气问,“怎么这么爱哭?”
我皱了皱鼻子,“别打岔,我还没问完。”
“今天就问到这。”周泊新的耐心实在太有限了,已经有点不耐烦。摸我脸的手挪到后面去捏耳垂,来来回回地又捏又搓,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耳垂慢慢都快没了知觉,肯定又红又热。被搓得刺刺地疼,再搓下去要肿了!我去推他的手,他瞥了我一眼,似乎不太喜欢我推开他。
什么臭毛病。
我突然发现周泊新这个人实在双标,允许他推开我两年,我推一下他胳膊都不行。就因为我犯病说了一句不要碰我,他也犯病一样想尽各种方法弄我又不许我推他。
但又实在让我喜欢,不得不承认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周泊新,用他的话来说他的很多行为如果换作是其他人承受可能都要去报警。很过分的控制欲和占有欲,甚至有时候有点儿像个变态。
但我喜欢。
喜欢得要疯了。
我以前只觉得我很笨,现在知道他也很笨。简直笨死了,比我还幼稚,比我还得寸进尺,周泊新,幼稚。
不就仗着我宠他吗?嘁!
我心里又开始滚烫滚烫,对他的喜欢马上要溢出来,狠狠出了一口很长的气。试图把那点儿盛不下的喜欢化成热气吐出去一点儿。
“穿个耳洞吧。”周泊新突然开口,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嗓子还有点哑,手指还捏在我耳垂上。
“好啊。”我一愣,一口答应下来,不就是穿个耳洞吗?他让我去把他名字纹在身上我都毫不犹豫答应,不过就是纹名字有点土,根据周泊新的审美我觉得他也不至于提出这种要求,但可能会让我纹点别的什么东西,只要好看就行,我……
“我给你穿。”周泊新的话打断了我脑内的自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