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新吊在胸前的右手还在我眼前晃悠,左手抬高撑着橱柜。我腿软那一下他显然感觉到了,直接把他的左腿蹭进来架着我,把我架在他身前这点地方动弹不得。我要是还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我白谈了那么多恋爱,我把菜板上随意放着的刀刃朝里推了推,怕伤到周泊新剩下的独苗左手。
抬眼看他,“保鲜膜呢?”
周泊新也不装了,唇弯了一下,“不知道,反正不在上面。”
我伸手拽他衣领,把他往身前拉下来一点,“哥,你不觉得现在的姿势很适合低头亲我吗?”
而我以为他跑过来撩拨我是有这个意思,肯定愿意赏我一个吻,却没想到他将左手放下来扶着我腰,自上而下看我,带着些审视和不悦,用反问的语气,“是么?”
我正捉摸不透他的意思,周泊新再次开口,连名带姓地喊我,我确定是威胁的语气,“陈礼。”
我差点要喊一句“到”,相当破坏气氛,还好憋住了。舔了舔嘴唇,因为莫名其妙的紧张和兴奋,呼吸越来越不稳,视线黏在他嘴唇上,薄而性感,吻我的时候一般不太温柔,然后那双唇说。
“四次了,你问下次见面能不能亲我,骗我的?”
草。
我拽他衣领的手猛地发力,他整个人的气息更贴近地压下来,那双唇也用很快的速度被动地贴上来。我经验不足,也可能是兴奋过头,没控制好自己的力度,牙齿碰到嘴唇,尖锐的疼一瞬间蹿上来,但我和周泊新没有一个人喊疼。
我呼吸抖到我自己听起来好像在哭一样,周泊新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很想温柔点亲他,但我再怎么努力这个吻也很像是发泄。他被我咬疼了就咬回我一下,下一秒温热的舌又舔上来,安抚似的,但他始终没有跟我抢这个吻的主导权,任由我折腾他的嘴唇。
这个吻久到我有点缺氧,甚至几次碰到周泊新残废的右手。
我像第一次恋爱的毛头小子,接吻都会让我激动到想掉眼泪。
亲到最后我差点换不过气,而我已经不知不觉被周泊新抱上料理台,变成我比他高的姿势,我捧着他的脸,固执地不愿意分开。
这个持续了很久的吻,的的确确是我在掌控他,我第一次有了周泊新是属于我的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