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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不会哭了吧。
我有点尴尬,主要原因是我后知后觉,觉得自己做错了。从很早的时候我就做错了,最早的时候,我和大成刚认识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很热情,是认识了一个新玩伴的眼神,而我看他的眼神大概是机械的,甚至有些高高在上,我那时候年纪还小,习惯了所有人都来讨好我,看谁都是一样的。
后来,那个学姐的追求者诋毁大成而我无动于衷的时候;再后来,我习惯了他对我的一切包容而我却对他根本没有半分了解。
大成说得对,三子说得也对,我都是活该。但他们说我不在乎,这个我忍不了,我他妈以为我活了十八年好不容易交到了两个朋友就是他们俩,他们俩竟然说我不在乎。
我就是笨了一点,就一点儿。
我把脑袋往桌子上磕了两下,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大成身旁,正赶上他擤完鼻涕,茫然地抬头看我。眼睛里没有一丝泪光!我草?我脚步一顿,这他妈不是更尴尬了,我咬了咬牙,压低声音,“你没哭?”
“?我哭什么。”他一脸莫名其妙。
“那你他妈娘们唧唧擦什么鼻涕!”我骂他。
“我擦个鼻涕也不行?!大冬天的我昨晚在阳台抽了半宿烟!你他妈几点就睡了你是真一点都不在乎!”
我很想反驳,但是我昨晚听着我哥的录音安心睡过去,晚上甚至安心到做了个春梦,实在有点心虚。我只能咬牙切齿地拍了一下桌子,并说:“草!”
我们俩的声音已经控制不住越来越大,班里不少人看我们俩。我和大成和三子的关系属于人尽皆知,我们仨从来都没吵过架,哪怕多少人觉得他俩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有钱我们都没吵过一次架,现在我和他在吵架。我顿时有一种家丑不可外扬的羞耻感,转头想喊一句“看什么看”,还没转头就已经有人喊出来了。
“看什么看!”大成低声吼了一句。
他应该也觉得家丑不可外扬。
这时候教室外头冲进来一个人。
三子拨开人群,那架势就像夏天打完球去超市抢最后一瓶冰水一样气势汹汹势在必得,着急忙慌拉住了我硬生生拽开半米,劈头就问我,“不是说没打起来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我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