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塑料刀被他插进蛋糕里,生日快乐四个字过了一夜也未能幸免,五马分尸,他拇指蹭了一下唇边的蛋糕渣,用很冷淡又嘲讽的语气结束我们之间“和平的早餐”。
他说,“道德标兵,成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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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之后鞠露露加了我的微信。
我正在往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塞小广告。
大课间的时候大成从兜里掏出来两叠小广告,一叠“包小姐”,一叠“金枪不倒”,配合使用效果更佳,我和三子笑得前仰后合,决定立刻送给最需要它的人。我们教导主任是个秃顶,平时装得像人一样,戴着眼镜打着领带;有一次我们透过厕所外面的玻璃看见他一边上厕所一边看美女写真集,怪不得四十多岁看起来比陈志远都老,长了一张肾虚的脸。
我手里捏着两张卡片,大成贱兮兮在旁边小声喊:哎这位帅哥进来玩会儿?有药有药,保准您尽兴!
卡片端端正正摆上他办公桌,我们大摇大摆出来,也不管最先造访这张桌子的是不是他本人。
“听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岁性功能就开始衰退了,老赵都快五十了,得衰退成什么样儿啊。”大成笑得像只鸭子。
“你十八岁正亭亭玉立。”我骂他。
“哎,你哥正好二十六吧,看着还没衰退,你哥那张脸一看就是能一次性包养七个情人的款,一天一个都不需要休息日。”大成一只手搭着我肩膀,开玩笑的语气。
我没说话,那些画面又开始在我眼前放小电影。这玩意儿怎么还带后劲的?最离谱的是鞠露露在这电影里都快没有姓名了,镜头只对准了我到了年纪该衰退的哥,那漫不经心游刃有余的模样,草,是是是,没衰退,没人比他还行。
真他妈烦。
我懒得搭理他,掏出来手机想转移注意力强行挤走脑子里的小电影,就看见电影女主角的名字跳进了我的微信好友申请:礼哥,还能当朋友吗?
我闲来无事的时候很喜欢定义一些东西,什么是富二代,什么是亲情,什么是朋友。通常想不通,但是却很明白我没什么朋友,也明白多数人不是真的想和我做朋友,对我感兴趣的人其中有一半事实上是对我哥感兴趣,还剩下一半是对钱感兴趣。比如鞠露露,她是个很典型的案例,她既对我哥感兴趣,又对钱感兴趣。
这女的有完没完了,真想当我嫂子?她也配。
“鞠露露?你把她删了?分手了??”三子那语气像是得知结婚八年的恩爱夫妻一夜离心。